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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央,就看到一對夫婦跟店老闆激烈爭吵着什麼,雙方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就差點要動手了。
這對夫婦不是別人,正是王翠蘭和林海東。
「黑店!你們這是黑店!信不信我告訴我女婿,讓他把你們家店封了,讓你們給我跪下道歉!」
王翠蘭扯着嗓子尖叫,吐沫星子亂飛,頭髮都炸了。
林海東一旁縮着腦袋不說話,里外大事兒小事兒他做不了主,只能任由王翠蘭一人大罵。
「女士,我們這座金身琉璃塔是十名頂級大師花一年時間才完成的,里里外外一共九層,從不同角度看,隱隱散發出奇異光暈,光是上面花紋就花費了3個月時間才雕刻完成,編制塔身每一根金線,細緻0.1毫米,是我們臨江市的瑰寶,僅限於展覽。本來放在台上好好的,可你不顧我們工作人員阻攔,非要去摸一下,把金身琉璃塔撞倒摔爛了,你必須承擔這個責任!」
店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膚白貌美,身材極佳,端莊刺繡旗袍下勾勒出美妙的曲線,氣質卓越,令人側目。
「賤人!你哪隻眼看到是我撞到了?!我站在這兒好好的,根本沒上前走半步,是你們這兒工作人員撞倒的,然後賴在我頭上了,你們不能看我一個小老百姓,就欺負我啊!」
說着,王翠蘭扯着嗓子,對圍觀群眾哭喊道:「鄉親們啊,你們看啊,他們良心被狗吃了,往我一個柔弱女人頭上潑髒水,我,我冤枉啊!」
圍觀群眾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女人微蹙柳眉,冷聲道:「女士,我為了照顧你的面子,好心跟你商量,可你不要不識抬舉!」
「大夥都看看,她還威脅我!我告訴你,這個東西不是我碰到的,是你們自己人弄到的,想讓我賠錢,門都沒有!有本事你殺了我啊!殺啊!」王翠蘭把她潑婦形象發揮的淋淋盡致,又哭又喊又鬧,仿佛別人奈何不了她似的。
女人冷笑一聲,指着房頂上道:「我們店裏有4個高清攝像頭,還能記錄聲音,等我把它交給衙門,我看你怎麼辯解!」
王翠蘭臉色大變。
她還想到這裏會有攝像頭。
只見她臉色陰晴不定,眼神閃爍,忽然,她又尖叫道:「你少拿攝像頭威脅我!就算是我碰倒了怎麼樣,摔爛是我的責任,還不是你這個東西太爛了,不禁摔?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在耐心跟你說話,請你不要胡攪蠻纏!」
女人氣的臉紅,傲人之物劇烈起伏。
本來東西碰壞了,她也不想為難對方,只要對方道個歉,寫個責任書,賠點錢就行了,哪曾想對方完全不領情,還認為自己是在訛錢,怎麼會有這種潑婦!
「放狗屁,我看你眼角桃花,一副狐狸精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人。」王翠蘭陰陽怪氣罵了一句,然後掏出錢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多少錢,我賠給你,不就是幾千塊錢的事兒嗎,我告訴我,我有錢,別說幾千了,幾萬幾十萬我都能拿得出來!」
幾千塊錢?
女人氣笑了。
這種無恥潑婦,根本不值得憐憫。
「1000萬,你賠吧。」女人淡淡道。
「什麼?!」王翠蘭頓時炸了,尖叫道:「1000萬?金子一克500塊錢,這玩意兒能有多重?!」
「可你把它碰壞了。」女人淡淡道。
「能怎麼壞了?最多蹭掉點金皮,能要得了1000萬?1000塊錢,愛要不要!」王翠蘭拿出一疊鈔票,數了二十張,然後甩在女人面前,羞辱道:「2000塊錢,多的1000塊錢算我可憐你的,收着吧。」
女人臉上掛着一抹冷霜,揮手道:「把他們抓起來,送去衙門處理!」
四個保安衝上來,要把王翠蘭按住。
王翠蘭一聲尖叫,嚇得滿屋子連跑,抓起什麼東西,就往保安身上砸。
什麼花瓶、銅器、全都摔碎摔爛了好幾個。
女人氣死了,踩着高跟鞋『蹬蹬』衝上去,一巴掌扇在王翠蘭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真讓人大快人心!
「你打我?!你個賤女人敢打我!」王翠蘭捂着臉,表情變得極為猙獰。
她『啊』一聲瘋婆子尖叫,對林海東道:「你個窩囊廢,就看着你老婆挨打嗎?!給我找人把這個黑店給砸了!」
林海東小心翼翼道:「齊恒生去見什麼大人物了,這時候打擾他不好吧?」
「除了他,就不能找別人?!我女兒不是認識一些大人物嗎?給我把她喊過來!」王翠蘭跺腳尖叫道。
「等等。」蘇淵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本來他不想管這事兒的,還樂呵看熱鬧。
不過看王翠蘭要把林初墨喊過來,他只好站出來了。
畢竟小小的古玩店,可以展示如此瑰寶,背景必然不凡。
若是林初墨過來了,以王翠蘭這種刁婦脾性,很可能會讓她引火燒身。
王翠蘭和林海東轉頭看見蘇淵,臉色齊刷刷變得很難看。
「原來你是這個廢物,你來幹什麼?給我滾!」王翠蘭還以為蘇淵是來看熱鬧的,扯着嗓子大罵。
蘇淵猶若未聞,來到女人面前道:「我是這兩個人女兒的朋友,有什麼事兒,是我能解決的嗎?」
女人一看蘇淵還算比較識禮,冰冷臉色稍微緩和一些,輕聲道:「我是這家古玩店的老闆,葉輕寒,你的一片好心我能理解,不過這種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你最好也不好攙和,對你沒什麼好處。」
葉輕寒對蘇淵挺有好感的,不想把他牽連進來。
「蘇淵,以前我們可待你不薄啊,給你吃給你喝給你的住的,人要有良心,這事兒你得管!」王翠蘭一看蘇淵要出頭,立馬改變了態度。
雖然她認為蘇淵一個廢物,根本解決不了這件事,但這種事兒多拉一個人下水,就能多一些分擔。
有個替死鬼,何樂而不為呢。
蘇淵早已領教過王翠蘭的不要臉,沒有理會她的話,蹲下來觸摸金身琉璃塔,一股熟悉感覺湧上心頭。
熟悉?
這股氣息……
蘇淵眼底藏着一抹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