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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一中,校運會。
雖然在公立學校中,相比起那些要求嚴格,詳細到讓每個男學生留寸頭,每個女學生留蘑菇頭的變態學校,海一中的校風可以說是相對鬆弛、自由、無拘無束的,可那也只是相較之下,在它旁邊,還有一個以奔放聞名全市的貴族私立,海山中學。
所以,其實嚴格說起來,海一中這校風也多少受海山的影響,譬如最初,海山中學幾乎所有大型學校活動上,都會開放校門,允許外部人員入校參觀。兩校相鄰,自然是海一中學子去參觀的多,慢慢反哺,直到五年前的某一屆,海一中也依葫蘆畫瓢學起了這個模式。
後來學生們在那年的十大歌手上,聽他們校長親口說,他就是覺得海一中這堂堂名校,被隔壁勞什子私立搶了風頭,要學生們去搶回來。
既然是為了出風頭,那文韜武略自然都要來點,十大歌手要比,校運會也要比。
雖然時過境遷,這層針鋒相對的含義逐漸消散,但每逢活動開放校門的規矩,倒是就這麼約定俗成的留了下來。
所以學生們能看到學校里有外校學生、家長走動。
陳庭漢看着站在旁邊,旁觀學生在場上奮力拼搏的游申雨,心中就泛起了難以形容的詭異感。
「你剛剛說,等會兒你來給我化妝?」
游申雨冷冷地回應道:「我會做妝造,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不敢有問題。」陳庭漢摸了摸不存在的虛汗。
游申雨冷笑一聲,算他識相,轉而說道:「海一中不愧是名校,校運會這麼無聊的活動,都有這麼多人專程跑來參觀。」
「今年的校運會有點兒特殊吧。」陳庭漢說道。
她不解:「特殊?特殊在哪兒,不都是跑步、跳高什麼的。」
「因為今年是場間表演辦的最隆重的一年,」陳庭漢說道:「說是武鬥,其實玩的是文,在校領導的默許和學生會的推動下,今年海一中的學生們可要把十八般才藝都給祭出來了。
而且,主要還是有個人帶起了頭。」
在海一中,誰那麼有能量,以一己之力調動起那麼多學生們的熱情呢?從自家姑娘嘴裏聽說許多海一中傳聞的游申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王衿伶就站在操場上,傲然孑立,迎着無數人的目光,巋然不動。
只偶爾與陳庭漢四目相接,嫣然一笑,引來觀眾席上許多男生議論。
在目前的短跑項目結束後,她也不再站着,而是離開,應該是去梳妝打扮了。
天色漸沉,場間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可是今天萬眾矚目的主角。
這是游申雨第一次見到王衿伶本尊,就是以她這刁鑽的目光去看,也不得不承認,那真是個只看外表,都優秀到無可挑剔的女孩。
與這樣的人競爭,壓力太大了......當然,她家杉杉也不差王衿伶哪兒就是了。
只是......這可是王凱的千金啊。
陳庭漢並不知曉她的心思,說道:「除去畢業舞會,這可能是她畢業之前,最後一次學校的大型活動露面,並參與演出,這人來人往,也有不少她那邊的人,專程慕名而來。」
正這麼說着呢,在操場入口處,一群熟悉的身影就闖入他的眼帘。
游申雨也看到了他們,歪過腦袋,低聲說道:「你的麻煩來了。」
他們是在那家清吧里見過的人,其中還有不少面孔,就是在牛肉店門前,開着一堆豪車圍堵他的人,以及裴承安和他的爹——裴子明裴記者。
陳庭漢同樣小聲說道:「對他們來說,我才是麻煩。」
他們都朝陳庭漢這邊走來。
比起之前見面,這次眾人的態度顯然有了很大的變化,有警惕、佩服、仇恨,不一而足,這也很容易理解,他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唆使」他的「心腹」鉚足了油門,把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撞成了一坨廢鐵,事後還沒有被任何一方找上麻煩,沒受到任何懲罰。
如果說,以前他們對陳庭漢的背景身份還持有一定懷疑態度的話,現在他在他們眼中儼然就成了比這些二世祖還要囂張的二世祖。
所以他一時竟沒人敢惹,雖坐在他旁邊,倒彆扭的各自聊各自的,互不干涉。
只有裴承安朝他點了點頭。
陳庭漢不想搭理他,他們反而還湊了過來。
裴承安先來,他爹裴子明氣定神閒地跟在身後,當兒子的當然要給人介紹自己的爹,他對陳庭漢說道:「這個是我父親,裴子明,職業是個記者,這次是想做個望海各大高校文明風貌的專欄,正好趁着海一中校運會的機會,過來參觀一趟。」
裴子明把持着禮節性的笑容,目光掠過陳庭漢時卻隱約有點不屑,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游申雨身上,微笑着說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職業,連個穩定領俸祿的地方都沒有,只不過是自由撰稿人。」
游申雨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冷漠地目視前方。
上來不敘舊,不說客套話,而徑直說他爹的來路,看樣子是來者不善,游申雨不搭理他,陳庭漢卻「好心」接過話頭,不至於讓場面冷下去:「裴先生手上的表就值好些錢了,不像是普普通通的自由撰稿人啊。」
這倒是讓裴子明略顯意外,他沒想到這個少年會主動圓場,也想不到他居然有認出自己手上名表的眼力和閱歷。
他微微一笑,倒也就這麼借着台階往上爬了:「有伯樂願意賞識我的才華,賞口飯吃罷了。不過說來也算是有海一中有淵源,你們學校那個很出名的,姓王的那個女生,她的父親就是我的那位伯樂。
這麼說來,我也算是她家的門客了,哈哈。」
陳庭漢這下琢磨過味兒來了,怪不得裴子明「這等」身份的人會親自跑來海一中,又是自由撰稿人,又是專欄拍攝的,原來是為了給自己上眼藥,宣佈,他裴姓的才是爭奪王衿伶最有利的競爭者。
他忽然好奇不已,王衿伶到底在那邊給這爺倆上了什麼眼藥,才讓他們做出這種不上檔次的反應?
陳庭漢忽然忍不住感嘆道:「急了急了。」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裴承安皺眉問道。
距離大戲開幕還有一段時間,他暗中托人送給這幾位的驚喜,應該也快要送到了,既然如此,不如和他們玩玩吧。陳庭漢搖了搖頭,微笑着說道:「我說,我真羨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