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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母想了想,直言不諱道,「小武啊,你既然是真心喜歡明燕,那打算啥時候結婚?」
經楊母這麼一問,張玉武頓時也懵了,因為目前還沒有結婚的想法。
畢竟,金雕山旅遊還沒有開發完畢,更何況盈利了,所以他想金雕山的事情完畢後,再考慮結婚的事兒。
張玉武看了眼楊明燕,大腦快速地運轉着,想着該怎麼說。
「媽,這你就別着急了。」就在這時,楊明燕竟然開口道,「我和玉武都商量好了,等金雕山開發完畢,進入正軌了,我們再研究結婚的事兒。」
「對對對,大娘,是這樣的。」張玉武連連點頭,說道。
楊母問,「啥時候能步入正軌?」
張玉武一時語塞。
楊母繼續說道,「明燕過年就已經31歲了,這個年齡在咱們山河早就是老姑娘了。如果再拖下去,到時候要孩子,都變成高齡產婦了。所以,你們倆既然是真心相愛,結婚越快越好。」
張玉武深吸了口氣,看了眼楊明燕,也不知道說什麼。
因為,楊母說得確實在理。
楊明燕今年31歲了,如果再過五年就快四十了,可是張玉武才三十而已。
這事兒放在哪個父母身上,都是一個心結。
「媽,我們倆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楊明燕嘆了口氣,再次對母親說道。
「人家願意,你就別管了。」楊父再次用腳碰了碰妻子的腿,小聲勸說。
楊母糾結片刻,分別打量了一下張玉武和楊明燕,一聲嘆息,「行吧,翅膀硬了,我說啥都沒用,希望你們倆有一個圓滿的結果。」
「來來來,今天除了慶祝新年之外,還要祝福我姐,以及我准姐夫,能夠一路圓滿,開花結果!」說着,楊明遠便端起了啤酒杯,一臉喜色地張羅着。
張玉武、楊明燕和楊父和楊母陸續端起了杯子。
過了2015年的春節,很快就來到了3月,園區內的冰燈冰雕漸漸融化了,水都流進了人工湖裏。
同時,四海園林建築公司的施工隊也回來了,帶隊的還是黃海洋。
由於並沒有了冰燈冰雕的吸引,煤礦文化主題園內的遊客瞬間減少了80%,平時只能零星地看到幾個本地遊客。
楊明燕的「咱家酒館」也瞬間冷清了起來,生意遠不及在城區的時候。
春節期間的時候,童家旺也回到了小酒館工作,現在沒有什麼事了,在張玉武的建議下,讓童家旺負責帶人去金雕山的荒坡植樹。
至於植樹的人,都是楊明遠在勞務市場找到的,這些勞務工人通常叫做「站大崗」的。
有的時候,張玉武和楊明遠親自上陣參與植樹,一干就是一整天。
夕陽西下,看着一根根樹苗填充滿了荒坡,張玉武的腦子便想像出了這些樹木長成茂盛的大樹時的情景。
讓金雕山綠樹成蔭,滿山蒼翠,這是張玉武的願望之一。
為了方便進山查看植樹的情況,張玉武買了一輛二手捷達,給童家旺買了一輛二手摩托。
楊明遠勸張玉武買個像樣一點兒的,起碼要整個本田豐田啥的,畢竟張玉武是金雕山旅遊的總經理,是公司的臉面。
開着一輛破捷達出去,容易讓人笑話。
對於楊明遠的話,張玉武卻不以為然,覺得是創業初期,沒有必要裝門面。
更何況,在張玉武眼裏,車就是一個代步工具而已,沒有必要花那些沒必要的錢,錢必須要花在刀刃上。
張玉武本以為就這樣慢慢地植樹,用不上三年的時間,就可以將金雕山上的荒坡填滿樹木。
可是,就在一個月之後,童家旺突然打來了電話,讓張玉武趕緊去金雕山的西坡去看看。
張玉武和楊明遠急忙來到了金雕山的西坡,望着眼前的場景不禁傻眼了。
只見整片西坡荒地上的樹苗竟然都死了,至少有上千株,按照一棵樹苗15塊錢,至少損失了上萬塊錢。
楊明遠氣得直跺腳,罵道,「這特麼的,賣樹苗的也太坑人了吧!家旺,樹苗是不是你採購的?」
童家旺耷拉着腦袋,一臉委屈地說,「我。但是,我買樹苗的時候,這些都是好的呀。而且,樹苗買回來的時候,你們也看了,並沒有問題。」
楊明遠看了看張玉武,似乎已經忘了當初賣樹苗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問題了。
張玉武眉頭緊鎖,朝楊明遠點了點頭,說道,「家旺說得沒錯,買回來的樹苗我也看過,沒有任何問題。」
「武子,你和家旺估計都被忽悠了。」楊明遠指了指張玉武和童家旺,凝眉說道,「這些樹苗估計本來就是殘次品,只是賣給咱們的時候,在樹苗上做了手腳,看起來是好的,過一段時間就完了。」
「應該不能。」張玉武搖了搖頭,不贊同楊明遠的觀點,「如果樹苗本身有問題,那麼買回來一個禮拜就能看出來。西坡荒地的樹苗我們已經放了一個禮拜了,再加上種植,大概已經過去十天了。前天我來的時候,這還好好的呢。」
聽張玉武這麼一說,楊明遠頓時不說話了,也是一頭霧水,「哎呀,那到底是咋回事兒呢?」
童家旺望着遠處,又看了看張玉武和楊明遠,猜測道,「玉武哥,明遠哥,會不會是有人半路在這些樹苗上動了手腳?」
「半路做了手腳?」楊明遠單手掐着腰,皺眉自語。
張玉武並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樹苗林子裏,認真地查看着,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這時,楊明遠和童家旺也走了過來。
「武子,什麼情況?」楊明遠問。
張玉武搖了搖頭,納悶不已,「真是奇怪,樹苗並沒有什麼問題。」
童家旺皺眉道,「可是,不出問題,樹苗怎麼可能死呢?」
三人站在樹苗林里,面面相覷,沉思良久。
突然,張玉武眼睛一亮,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