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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姐,我和南山有幾分交情,也許看在我的份上,能儘快說動神秘組織幫忙出動。」
陌世子解釋。
楚昀寧皺起眉頭。
「楚小姐,現在找人要緊,其他的先擱置一旁。」
在陌世子的勸說下,楚昀寧點點頭:「那就勞煩陌世子了。」
「這邊......」陌世子指了指一旁的馬車。
楚昀寧卻率先一步上了自己的馬車。
陌世子無奈,吩咐馬夫:「走吧。」
搖晃趕路差不多三個時辰,等到了南山腳下,已經臨近傍晚。
楚昀寧顛簸的五臟六腑都快吐出來了,小臉蒼白的扶靠在馬車牆壁。
「你沒事吧?」陌世子關心的走了過來,遞給她一隻乾淨的水壺。
楚昀寧沒拒絕喝了大半壺,喝過水後整個人舒服多了。
「南山神秘組織就在山上。」
「走吧。」
楚昀寧帶足了銀票,一路趕上山,山路崎嶇難行,耳邊還有尖銳嚇人的鳥叫聲迴蕩,映襯着夜色的光,看上去陰森森有些嚇人。
「世子確定這山上有人住?」
楚昀寧眉心一擰,耳邊太寂靜了,直叫人心裏發抖。
「嗯!」陌世子點頭。
楚昀寧咬着牙繼續上山,忽然一道黑影極快地閃過,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一雙雙眼睛在暗處盯着她。
「嗖!」
「小心!」
陌世子一把拽過楚昀寧的胳膊,一支利箭嗖的從耳邊划過,唰的插入樹幹中。
力度之大直接把樹幹穿透,不難想像這枚利箭扎入她身上,必死無疑!
「我是陌世子,來此地有事相求。」陌世子大喊。
過了一會耳邊安靜了,許久才傳來腳步聲,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眼前。
「陌世子,我們主子請。」
跟着黑衣人一路七拐八了個諾大的山洞。
楚昀寧看着四周,腦海里蹦出兩個字:土匪!
這明顯就是個土匪窩!
為首坐着個黑衣人,蒙着臉看不清神色:「你們要幫忙找孩子?」
楚昀寧訝然挑眉,她丟了孩子的事京城知道的人不少,這些人知道也不稀奇。
「是!」
「十萬兩黃金!」
楚昀寧問:「多久我能看見孩子?」
「放肆,你還敢和我們教主講條件,今日你們來了這就沒有第二個選擇!」
黑衣人旁邊的守衛猛然拔出劍。
楚昀寧勾唇冷笑:「真是開了眼界,見過強買強賣的,這還是第一次見強搶掠奪的。」
「唰!」
「嘩啦啦!」
一群人拔劍。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黑衣人冷哼。
楚昀寧看這些人,心裏涼了半截,她就不該來,白白耽擱了時間。
「陌世子,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今日你們早就命喪於此......啊!」
一聲慘叫,楚昀寧指尖的銀針飛過,扎入黑衣人穴中。
「你暗算我!」黑衣人怒喝。
楚昀寧心中忐忑,比拼武力,她肯定不是對手。
但比拼用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手心攥着痒痒粉,在人衝過來之際,揚手一揮,所碰之人嗷嗷大喊。
這痒痒粉是她在北北的基礎上改良的,又癢又痛,非常人能比!
「楚昀寧!」黑衣人咬牙切齒。
「說,我兒子在哪!」楚昀寧臉色猛然一變,從腰間抽出匕首,趁人不備抵在黑衣人胸膛。
黑衣人被楚昀寧猝不及防的舉動驚到了。
「楚小姐?」陌世子微微愣。
楚昀寧手中力道漸漸加重,很快見了紅,黑衣人緊咬着牙:「你們難道不怕死嗎?」
「從我上山那一刻起就沒打算活着回去,還有這群人,統統都要給我陪葬!」
楚昀寧壓根就不信這幫人,言行舉止根本就不像信守承諾。
她只能以暴制暴。
甚至這群人有沒有摻合擄走北北也不一定。
「你敢?!」
楚昀寧揚起手中匕首,對準黑衣人的肩狠狠刺下。
「啊!」
血頓時噴涌而出,黑衣人被銀針扎入穴位,根本無法動彈。
「我耐心有限,一炷香內聽不到我想要的答案,就只能往下挪一寸。」
「你......」黑衣人竟有些膽怯,看了眼陌世子,在楚昀寧的催促下開口:「我的確知道一些內幕消息,不過.....啊!」
楚昀寧轉動手中匕首,黑衣人疼的快要暈了過去。
「人是禁衛軍擄走的,京城內只有禁衛軍什麼地方都能去,其他暗衛根本靠近不了皇宮,人只能藏在皇宮某個角落。」
皇宮,楚昀寧本來就是她重點懷疑地方之一。
「你們有辦法打探消息?」
「南山規矩,一條消息十萬兩銀子,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更改規矩!」
楚昀寧從懷中掏出銀票拍在桌子上:「這是十萬兩黃金銀票,我只要我兒子安然無恙,若他能平安,這銀子就當作大家的辛苦費。若我兒子有半點損失,或是我被你們欺騙了,這銀子你們只能留到地底下去花了。」
她從懷裏掏出幾十粒解毒丸:「剛才我給你們下了青冥毒,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沒第二個人能解開,三日後若不及時服用第二粒,必死!」
話落,楚昀寧丟下匕首,抬腳就走。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敢阻撓她。
下了山,楚昀寧累成一灘爛泥癱軟在馬車內,渾身都濕透了。
「楚小姐.....」陌世子神色複雜的看着馬車。
楚昀寧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世子不必自責,我也只能誤打誤撞試試了。」
回城已是後半夜了,許多官兵依舊在街道嚴謹排查。
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一個都沒放過。
楚昀寧長長地嘆了口氣,整個人十分疲憊,北北離開她的時間越長,她心裏就越忐忑。
她不敢想像沒有北北的日子。
「小姐,有沒有消息?」碧秀擔憂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見楚昀寧過來立即迎上前。
楚昀寧搖頭。
「怎麼會這樣呢。」碧秀又說:「小姐,奴婢給您煮點吃的好嗎,再這樣下去您會撐不住的。」
「嗯。」楚昀寧點頭。
碧秀欣喜不已,立即去做吃的。
楚昀寧單手撐着下頜,累的昏昏欲睡,在睡夢裏她看見了北北。
北北被困在昏暗的角落,又黑又潮濕,被人毆打,孤獨無助的眼神看的她心都碎了。
「啊!」
楚昀寧猛然驚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再抬頭天都已經亮了。
又過了一天,北北!
楚昀寧忽然想到了什麼,折身去了北北屋子裏開始翻找,很快在一個密閉的盒子裏找到了幾隻小蟲子。
這是北北培養的追蹤小飛蟲,可以聞着味道尋找方向,將北北的衣服放在了小飛蟲里,半個時辰後,她打開了盒子。
小飛蟲飛上半空,先是在院子裏盤旋片刻,隨後飛出了楚家。
楚昀寧追着小飛蟲飛走的方向去追尋。
東南方向!
楚昀寧一路追隨,眼看着小飛蟲越飛越遠。
「楚昀寧,你這是怎麼了?」
蕭王在大街上看見楚昀寧,看她搖搖晃晃,像是站不穩,嚇得他立馬趕來了,一把扶住了她。
楚昀寧回眸看了眼蕭王。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堪,是不是一直不吃不喝不睡?」
蕭王昨天吼完她就後悔了,他問過侍衛,楚昀寧和陌世子的確是在半路上偶遇。
「多謝蕭王爺關心。」楚昀寧目光不離小飛蟲。
「跟我回府。」
「不行!」楚昀寧指着天空:「我很快就能找到北北了。」
蕭王順着視線看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一定是楚昀寧犯病了,太擔心導致精神失常。
「啪!」
蕭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砍在楚昀寧後脖子上。
楚昀寧瞪大眼還沒反應身子一軟倒在了蕭王懷中,蕭王將她帶回了蕭王府。
「王妃回來了?」
蕭王一進門,消息就傳入葉嫣兒耳朵里。
葉嫣兒眸光乍然陰狠:「什麼丟了孩子,只不過是耍了心機,讓王爺心疼罷了。」
綠竹擔憂:「這些日子咱們好不容易才把王府大權重新握在手裏,王妃若是回來,咱們可怎麼辦?」
「哪這麼容易讓她回來,走,去瞧瞧!」
葉嫣兒整理了衣裳首飾,戴好面紗去前廳。
「看住她,不許她離開!」蕭王吩咐。
「是。」如風點頭。
「王爺。」葉嫣兒趕來,蕭王看了眼她,葉嫣兒探過腦袋看了眼裏面,果然看見了楚昀寧!
「王妃怎麼回來了?」
「北北被人擄走,她一個人在街上,本王擔心她會出什麼事,就將人帶了回來。」蕭王解釋。
葉嫣兒臉色微變,上前一把扶住了蕭王的胳膊:「王爺,北北怎麼會無緣無故丟了,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蕭王擰眉。
「五年前王妃染病,會不會是犯病了,把北北丟在什麼地方忘記了?」
葉嫣兒一臉疑惑:「光天化日之下誰敢這麼大膽擄走北北,王妃又怎麼會恰好在大街上遇到了王爺,是不是王妃想回王府了?」
「京城丟了好幾個孩子你也不是沒有耳聞。」蕭王說。
他私底下幾次三番和楚昀寧說要她回來,都被拒絕了,所以楚昀寧絕對不會拿北北做文章。
葉嫣兒柔聲解釋:「是我多想了,北北被擄走,王妃一定很傷心,不如就有我來照顧王妃吧。」
「不必了!」蕭王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絕了。
葉嫣兒神色一頓:「王爺難道是信不過我嗎?」
「你多慮了。」他只是擔心楚昀寧不會留在王府。
不出所料,楚昀寧一睜眼就起身要走。
「不必兩位操心了,我這就走!」
葉嫣兒一個多月沒見過楚昀寧,再次相見,仿佛不認識了一般。
身姿曼妙,容顏絕色,氣質出塵,這容顏比京城第一美人還要美三分。
「王妃離開王府這麼久,心裏有氣兒也該消了,就搬回來吧,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至少在蕭王府沒人敢擄走北北。」
葉嫣兒伸手去拽楚昀寧,假意挽留。
楚昀寧一把揮開了葉嫣兒的手臂。
「啊!」葉嫣兒猝不及防被甩摔在地,仰着頭淚汪汪的看着蕭王:「王爺!」
「夠了!演戲演夠沒?」楚昀寧憋了一肚子氣,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小飛蟲追蹤,眼看有消息了,卻被蕭王破壞了。
可惡!
楚昀寧居高臨下看着葉嫣兒:「這麼多年哭哭啼啼還不夠,一把年紀了也不嫌臊得慌,我不是男人,不會憐惜你,葉嫣兒,我警告你以後在我面前少在這裝模作樣,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葉嫣兒被楚昀寧突如其來的發瘋嚇了一跳。
怔了半天才恍過神,看向了蕭王:「王爺,王妃她是不是又發病了,快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