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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向缺服的還遠遠不止於此。
花了五十塊錢把良山道觀的掌教從兩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手裏給贖回來後回到山上道觀,這師徒三人頓時集體放賴,全都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從袋子裏拿出一條煙拆開後就開始吞雲吐霧的抽了起來。
向缺瞅着地上的生肉和熟食還有幾樣菜非常的迷茫,因為這個點明顯已經是到了要吃晚飯的時候了,但你看這三人的狀態似乎沒有一個人是要動手的意思。
「那個什麼,我問一下」向缺蹲在白小生旁邊,求知慾很強的問道:「晚上不得做飯了麼,說好了的接風呢?」
「唰」白小生抬起胳膊,耷拉着眼皮指着大殿右側的一個小房說道:「廚房在那邊呢?」
「啥意思啊?」向缺懵懂的問道。
「廚房,在那邊呢」白小生又提醒了一次。
向缺呵呵了,嘆了口氣說道:「我算看明白了,給我接風,買東西的錢我掏,然後還得自己做飯是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唄」
白小生耷拉着眼皮說道:「我們要做也行,但關鍵是你吃完了後我們真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看見明天早上的太陽,道友真沒誆騙你,以前道觀里的人氣還是很旺的,還養了兩條狗,日子過的其樂融融的,可到後來人卻越來越少連狗都跑了,你知道為啥麼」
向缺眨着眼睛沒說話,白小生語重心長的說道:「吃不飽是小事,但吃完我們自己做的飯菜,容易拉稀不說人弄不好還得出人命,所以人就越來說少了,狗都不願意呆的地方,你說人誰還願意呆啊」
向缺好奇的問道:「那為啥你們還在這不走呢?」
白小生指了指自己,說道:「懶的走了」
「哎呀,你們真行」向缺隨即起身拎着袋子去了大殿旁邊的小房然後收拾了一下,忙活了半個多小時,一頓葷素搭配帶着點熟食的晚餐算是做出來了,等他把飯菜端出來的時候,那師徒三人已經坐在了大殿裏面,面前都擺着一瓶酒正靜靜的等着他伺候着呢。
通過這一小天的接觸,向缺也了解了良山道觀三朵奇葩的處事方式,那就是坐着不如倒着想吃然後還得等着,頗有一種處事不驚遇事不急的淡定風範,就這三人如果現在天要是塌下來了,他們不會選擇撒腿就跑,而想的卻是如何能趴到最低別把自己給壓到了,至於死不死的,那就以後再說了。
「實在不行,自己明天一早就打道回府吧,至於祖師爺呢······就讓他一邊涼快去吧,這地方,爺真伺候不了」向缺篤定的尋思道。
「唰」孫長亭舉起一瓶五十二度的牛欄山二鍋頭,瓶口衝着向缺這邊說道:「來,干一個吧,我順便再說兩句啊,歡迎遠道而來的古井觀道友,這一路辛苦了,本觀略顯寒酸可能有些招待不周,還請道友見諒,但我們都是方外之人也不能太對身外之物在乎對吧?一看道友就是人中龍鳳一代人傑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俗事的,我們也都理解,那在以後的日子裏道友也會感覺到我們良山人的熱情,話就說到這了,剩下的,感情都在酒里呢,喝吧」
「咣當」白小生和寧海塵端着酒瓶也和無語的向缺碰了一下,然後仰脖就幹了一口二鍋頭。
五十二度的酒愣是被他們一口給喝了五分之一,喝完之後暢快的吐了口酒氣,一人拿了根香腸塞進嘴裏「咔嚓」的就咬了一大口。
向缺默默的夾了兩筷子青菜,抿了一口酒,哀怨的想着,就一天晚上,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一個小時後,二鍋頭已經快要喝完一瓶了,就連向缺也在無奈的憋屈中借酒消愁的喝了半瓶,男人就是這麼回事,平時看着都跟正常人似的,但酒一旦要喝多了,肯定就不是自己了。
寧海塵抽着煙,抹着嘴巴子,似乎感覺酒勁有點大身體也熱乎起來了,於是身上的道袍就被脫下了一半露出了一胸脯子的護心毛,最關鍵的是在那護心毛下方還紋着一隻秀氣的京巴,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
向缺眼神直勾勾的指着他的胸膛問道:「手法正經不錯呢,這京巴紋的像那麼回事」
寧海塵一抻脖子,有點急頭白臉的說道:「不是,你什麼眼神啊?這是華南虎,知道麼,這個紋身是有說法的,叫猛虎臥草圖,寓意我乃是趴在草叢裏伺機而動的猛虎,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唰」旁邊的白小生忽然一轉身也脫掉了道袍露出後背的紋身,一條張牙舞爪的蜈蚣,四周煙霧繚繞的。
「百足蟲啊,這又有什麼說法啊?」向缺迷茫的問道。
「這是青龍登雲圖,一飛沖天之勢」寧海塵一本正經的說道:「道友,真的,良山道觀藏龍臥虎,你在這慢慢品吧,都是故事」
向缺又默默的仰頭抿了口酒,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酒喝道臨近半夜之後,師徒三人直接席地而睡倒在了大殿裏。
向缺獨自一人孤獨的拿着剩下的酒,點了一根煙,坐在三清大殿的門檻上四十五度角的仰望着星空。
「也行,來這一次,總算是看見了個比古井觀還不靠譜的道觀,也算對得起我那前二十年的見識和青春了,心裏也平衡了」
向缺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後醉眼朦朧的靠在門欄上,默默的喝着酒。
許久之後,酒意上湧向缺也發困了,但這個時候他在醉眼朦朧中忽然發現,大殿前方的院落里忽然有一道黃氣騰空而起。
向缺揉了揉眼睛,瞪着眼珠子看了半晌,然後抬頭看着逐漸升空的一縷黃氣,頓時酒勁就散了不少,然後他直接起身一步邁出衝到了黃氣的下方。
他剛到之際,那黃氣已經升到了半空中,只有那麼一絲尾巴還留在下方,向缺過來之時他正好觸碰到了。
瞬間,向缺體內天地之氣一陣翻湧,暴躁不安。
「這,這是怎麼回事呢?」向缺強自壓下體內沸騰的天地之氣,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