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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匯報······擊中目標人物頭部」第二個狙擊手遲疑了下,但隨後仍然如實匯報了。
「噗通」向缺的屍體栽倒在河中,隨即直接沉入水下。
「踏踏踏,踏踏踏」張天師和隨後趕來的趙禮軍追到了河邊,尹孟濤的輝騰也開了過來,幾人站在向缺落水的地方看着水流頗為湍急的河水。
尹孟濤拿出電話說道:「調集這一片水域的巡邏艇給我沿河搜索,會水性的也馬上下河,在下游給我守住了,人沒死給我逮住,人死了屍體給我撈上來」
趙禮軍在後面皺眉說道:「這邊的河都是通往永定河的,如果他的屍體流到永定河再想撈出來就難了」
「我們不怕浪費人力物力就想知道人到底死了沒有」尹孟濤淡淡的說道。
李秋子皺着眉愕然問道:「中了兩槍胸口和頭部,這還能活着麼」
「見到屍體了才確定,屍體沒看見什麼情況······」
張天師直接打斷尹孟濤的話,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沒見到屍體他人也肯定死了」
尹孟濤愣了愣,隨即態度非常嚴謹的問道:「不親眼所見總有意外的」
「他的魂魄都散了,你說還能活的過來麼?」張天師嘆了口氣,轉身說道:「人肯定死了,你要不覺得麻煩那就撈好了,他先前在逃走的時候就已經透支了大部分的生命力就算不死人也是半廢的狀態了,再加上兩槍都打在了要害部位,他就是有九條命也死的透透的了」
張天師說完人就已經離去了,尹孟濤想了想後再次拿電話說道:「行了,收隊吧」
河邊,趙禮軍,李秋子和蘇荷漠然的站着看着下面緩緩而流的河水,良久之後李秋子說道:「就這麼結束了?恩怨全消,以一方身死為代價」
趙禮軍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對他來講是結束了,但你別忘了向缺是師門底子太強橫了,他這一死說不得得有多少人要付出代價」
李秋子聳了聳肩,說道:「跟咱們也沒關係,這一次我們就是附屬的,從頭到尾都沒出過一下手就算他師門追究起來那咱們也是連帶的責任,能怎麼着?真正出手的是北邙山的天師和劉坤」
其實,這一次趙禮軍和李秋子來是想幫着劉坤對付向缺,但卻只是想把他逮住讓他歸案而已真沒想着要他的命,但誰能想到,越是沒想要向缺的命他反倒是死了呢?
蘇荷低着腦袋一聲不吭的看着河面,黑夜下她的神情略顯蕭瑟。
趙禮軍看了她一眼,說道:「人死如燈滅,走吧」
蘇荷轉身,但卻在離去之時從手上摘下一件她隨身攜帶了多年的手串扔在了河裏,這件手串就是個很普通的小葉紫檀不值什麼錢,當初蘇荷看見之後很喜歡而已就給買了下來,一帶就是多年,是她最中意的一件東西。
手串隨着向缺沉入河底一同消逝,隨之而去的也是蘇荷和向缺那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終南山,古井觀。
老道今夜沒有入睡,而是一直守在大殿裏閉目養神,昏暗的大殿裏只有三清祖師雕像前的四盞青銅命魂燈閃爍着長久不滅的火光,四簇火光燒的很旺火苗熊熊。
午夜十一點左右,打盹的老道右手手指突然一陣顫動,食指和無名指無端顫了幾下之後老道睜開了渾濁的雙眼,隨即他眼神落在了屬於向缺的那一盞青銅古燈上。
片刻之後,那一盞古燈上原本跳躍的火苗毫無徵兆的突然「噗」的一下滅了大半,只剩下一丁點火星在古燈燈座上,仿佛隨時就要突然熄滅一樣。
老道面無表情的起身盤腿而坐雙手快速掐着印訣,瞬間終南山孕育了幾千年的龐大天道之氣再次緩緩匯聚於古井觀上空。
全真教,掌教和長老在熟睡中紛紛被驚醒了,抬頭看着漆黑的夜空上方從全真教開始流入深山的天道之氣。
「又來了······山里那人又出手了」
片刻之後,雲集於古井觀上空的天地之氣漸漸的匯聚成一團然後在大殿裏老道的牽引之下落入殿中漂浮在那盞即將熄滅的青銅古燈前,一絲天地之氣匯入火星中,昏暗的火苗隨之發出了一道較之剛才要亮了少許的光亮,然後第二道天地之氣緊接着再次匯入其中,火星則是開始一點一點的慢慢壯大明亮起來。
「涅槃再生,脫胎換骨吧」老道再次閉上眼睛昏昏欲睡的倒在大殿裏。
京城,某間會所頂樓。
祁長青,王道陵隨意的席地而坐,兩人中間擺放着一小碟花生米和滷牛肉,還有幾樣下酒小菜,四周散落着數個已經空了個酒瓶子。
酒,他們兩個已經喝了一夜。
午夜十一點多。
正在舉杯的祁長青和王道陵手同時一頓不約而同的忘向窗外,兩人同時擰起眉頭,神情略微有點複雜,糾結,擔憂和帶着一點點的掙扎。
王道陵唏噓的說道:「你們古井觀太狠,比我還毒」
祁長青仰頭幹了杯酒之後,漠然說道:「樹得砍過幾次才能成才,一帆風順的生長太過脆弱」
「那也太狠了」王道陵再次搖頭感嘆。
「逆天改命都被改成了······不出現點磕磕絆絆的他該真以為自己的命理已經徹底轉好了,那是好事麼?」祁長青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後說道:「重生,並不只是意味着重新而生的」
「咚,咚,咚」房間外響起了敲門聲,隨後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你非得要單純的用魅力或者漂亮來形容她那反倒是對她的一種羞辱了,風華絕代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個女人的出現也許上數幾十年往後再翻幾十年也許都沒有哪個女人都比的上她的舉手投足間那一抹韻味,也許只有風化絕代才最為恰當。
走進來的女人臉上露着淡淡的笑意,長發在腦後盤了起來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色長裙,走進房間的時候腳下輕若無物,安靜的好像一股清風徐來。
王道陵斜了着眼睛看了眼走到身後的女子從地上爬起來抻了個懶腰說道:「耽誤人一夜春宵是最大的罪過,走了」
「慢走,不送」那女子輕聲說道,嗓音帶着一點嘶啞的性感。
祁長青擺了擺手,王道陵走後那女子也蜷着雙腿坐了下來手放在面前男人的腿上問道:「再喝點那我陪你我讓下面人把酒送上來,不喝就早點歇息,你說今晚不再奔波了的,對麼」
祁長青嗯了一聲,點頭說道:「完事了,睡覺」
「那我去給你放水洗澡,輕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