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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抵達靜明園,錦書與冷箐箐下了馬車,便有人過來迎接。
門口的守衛森嚴,都是雲靳風安排的,大部分都是禁軍,有幾名是蜀王府的府兵。
過來迎接的是府兵,告知她們說殿下一大早便帶着使臣們去了國子監,說是要拜訪國子監的賢士,攝政王妃沒去,在等着她來。
冷箐箐問道:「郭先生也一同去了麼?」
「回王妃的話,郭先生也去了,但方才出門的時候又摔着了,把腿摔傷,是抬着去的。」
冷箐箐關切地問道:「他昨晚不是受傷了麼?給他找大夫了嗎?」
「治過了,叫他休息他不願意,非得要陪着殿下,估計是流了很多血,又熬了夜,出門的時候才會再一次摔倒的。」
冷箐箐道:「你快去一趟國子監,如果他真堅持不來,讓他趕緊回去休息,天大的事,沒自己的命重要。」
「是!」那府兵急忙便策馬去了。
冷箐箐收回眸光,對錦書搖頭苦笑,「郭先生盡責,但只怕有些人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錦書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郭先生,那三十歲左右的書生,文質彬彬,俊美中有些陰柔隱忍,但最近一次見他,總覺得他無端老了幾歲。
蜀王府的差事,不好當啊。
兩人進了靜明園,便由靜明園的掌事姑姑引着去見攝政王妃。
「那請了大夫沒有?」
「診過了,也開了湯藥,但服下也沒什麼用,她還是說頭疼呢。」
冷箐箐看向錦書,「你沒帶藥箱,否則還能給她開點藥,你的藥好使。」
錦書道:「我身上帶了一些藥的,只是不知道是否對症,對了,恭房在哪裏?我去一下。」
舟車勞頓導致的筋骨肌肉疼痛,昨晚又睡不好,來一粒萬能的布洛芬吧。
沒帶辛夷,取一粒布洛芬還要開系統。
所以對錦書的態度十分的恭謹。
靜明園的恭房很大也很乾淨,這本是皇室度假用的地方,舒適度自然是最重要的。
因此也不算得是委屈了系統。
取了一些常用藥帶在身上,出了恭房便由方才那宮女引着去攝政王妃的屋中去。
冷箐箐已經先去了,問過情況之後便命人準備熱水茶湯,艾包烘熱,再用生薑煮洗腳水。
雖說徽國也是寒冷之地,但大燕京都的天氣如今濕氣較重,濕冷嚴重,不若徽國的乾冷,王妃不適應也是正常的。
等錦書來到,冷箐箐便帶着她進去拜見。
掀開珠簾,錦書便見一名貴婦躺在貴妃榻上,宮女正拿着發熱的艾包放在她的後脖子上墊着。
她面容青白,眼底淤青,憔悴得很,約莫三十出頭的樣子,五官深邃,充滿貴氣。
見錦書來,她便坐了起身,虛弱一笑,「這位就是錦書姑娘吧?實在是失禮了。」
錦書聽不懂徽國話,不知道她說什麼,但從語氣神態大概能猜出。
果然,經過冷箐箐的翻譯,和錦書理解的差不多。
她上前福身見禮後,道:「王妃還是躺着吧。」
「失禮了。」攝政王妃用大燕話說,說得極為彆扭生硬,她只懂得簡單的對話。
冷箐箐跟她說錦書醫術很好,可以讓錦書把脈看看。
王妃便說辛苦錦書,這話的意思是同意錦書為她診治。
錦書問了一些症狀之後,又診脈過,確定和自己方才判斷無誤,遂是取出了一粒藥丸遞給宮女,「伺候王妃服藥吧。」
攝政王妃身邊的侍女當即接過來,有些狐疑地道:「這藥奇怪,不曾見過。」
這侍女的大燕話倒是說得挺好。
冷箐箐道:「徽國沒有這樣的藥,但我們大燕是有的,必須是醫術精湛的大夫才能研製出這樣的藥來。」
冷箐箐之前服過這樣的藥,錦書給她的解釋是自己煉製的,外邊也有,但少見。
錦書見她們十分謹慎,也理解,取出了一粒藥先放入嘴裏,「放心,這藥能治病,但沒有毒。」
王妃見狀,揚手叫侍女伺候服藥,她也是在難受得很。
頭痛得快要爆了。
服藥過後,熱湯和生薑水也來了。
冷箐箐帶着錦書在外頭等着,先讓王妃泡泡腳驅寒。
錦書在廊下看着那些侍衛,這金嬌院裏的侍衛都是徽國人,近身保護。
錦書一個個地盯着看,弄得侍衛們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錦書知道自己不是被邀請來的,不能這麼放肆地打量,便收回了眸子,偶爾瞥一眼。
倒是沒見王妃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跟隨去了國子監呢?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掌事姑姑出來道:「王妃說疼痛有緩解了,請蜀王妃和姑娘進去說話。」
錦書便與冷箐箐一同進去,王妃已經起身相迎,臉色明顯比方才好了些。
她對着錦書便誇讚,「好藥,神醫。」
錦書笑着道:「王妃過獎了,愧不敢當神醫二字的。」
「謙虛!」攝政王妃笑着說了,請她們坐下之後,側頭又去跟冷箐箐說了一堆話,但這一次說話神色比較嚴肅。
這話顯然不是對她說的,因為箐箐也與她對話,且神色也一樣嚴肅,甚至是有些關切。
錦書懊惱,為什麼原主當初不學徽國話呢?現在人家嘰里呱啦的,自己一句沒聽懂。
等她們說完,箐箐才對錦書道:「錦書,是這樣的,王妃說世子患有心疾,時常氣虛力弱,也暈倒過幾次,在徽國里治過,徽國的太醫說是從娘胎里來帶來的心疾,這樣的心疾治不好,且活不過十八歲,不知你是否能治。」
錦書正愁沒辦法叫她的孩子過來見面,便連忙道:「能不能治,我要先診斷過,請把世子帶過來。」
冷箐箐便對攝政王妃轉達了錦書的話,攝政王妃連忙便叫人去請世子過來。
過了一會兒,便見侍女領着一名少年進來。
錦書看到少年,心裏便涼了半截。
幾乎可以確定不是了,因為少年約莫也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了。
少年長得極為好看,臉色蒼白,嘴唇泛着淡紫,走路有些駝背,一點精神氣都沒有的樣子。
攝政王妃跟他說了話,那少年便朝錦書和冷箐箐行禮,他的大燕話說得很好,咬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