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嗵!」的一聲中,穆孤月已撞在了後方石壁之上。
她沒注意的是,自己的身體正好撞入了之前劈出的巨大刀痕之中。
穆孤月人在空中時就已心中大驚,連忙調動魔核力量,就欲催發。
可她突然覺得身體被一股力量包裹,接着眼前有一片光芒閃過。
光芒映的得她下意識微眯雙眼,接着,穆孤月眼前突然一片大亮。
她以為自己被對方力量籠罩,這是對方不想給自己最後的反擊機會了,她猛的一咬舌尖,一陣劇痛傳來,她輕喝一聲。
「淫賊,死!」
同時體內法力翻湧就想掙脫對方的束縛,雙手上的護手彎月刀再沒有半點防禦,而是同歸於盡般的頃刻間劈向四周。
但是另她意外的是,「砰砰砰」連續炸裂聲中,首先是她自己並未感受到任何束縛。
而且刀鋒所過之處,也沒有對方那股無力匹敵的反擊震盪。
穆孤月這時眼睛才剛剛反應過來,透過爆裂的光團,她看到了讓她覺得如在夢中的一幕。
四周景色已然完全不同,她的頭頂有亮光散下,那是三顆碩大的月光石正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而她擊出的力道均打在像是牆壁類的堅硬東西之上,濺起了一個個炸裂的光點,這裏因她的攻擊,而變的搖晃不已。
「這是」
穆孤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下一息,她臉色再次大變。
丹田處的魔核已變的狂暴異常,她一時間竟然忘記自己依舊在持續摧動魔核中的力量,此刻已然到了自爆的邊緣。
穆孤月立即意隨心轉,強行壓制住了魔核中魔源力的狂暴亂竄。
但她並沒有立即撤除法訣,而還是讓魔核中法力暫時保持在了一個沸騰的狀態,以讓她可以第一時間全力激發。
這裏是一件很寬大的石室,裏面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與物。
穆孤月雖然還處虛弱狀態,但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到離自己較近的一處石壁處,伸出一指修長手指輕輕點了一點。
頓時心中明了,這裏的石室是有防禦禁法陣的,所以剛才自己打出的攻擊,都被四周禁制給擋了下來。
「這是哪裏?我怎麼突然來到了此地?」
數十息後,疲憊中的穆孤月已搞清了這裏的一切。
此處應該是一座無人的洞府,洞府異常的寬大明亮。
裏面修煉室、修息室、豢養室、煉丹煉器室、會客廳、靈植園等等一應俱全。
而她最先出現的地方是一間豢養魔獸室,這裏也不是知是何人所設,只保留了各個地方的防禦禁制開啟,卻是空無一人一獸。
那些法陣對於穆孤月來說,破除並不是很難。
她能看出來這裏陣法原本相當厲害,對付她這個等級的修士都是沒問題的,但現在此處陣法力量一幅消耗過度的樣子。
這就對她也沒有太多的威脅了,只是洞府大門上的禁制依舊威力很強,她要破除可能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去嘗試才可。
單從這裏的靈植園和一些沒有法陣地方,從其落下的灰塵來看,這裏許久都未曾有人來過了。
「應該是一座廢棄的洞府!」
轉了一圈後的穆孤月已然做出了判斷,她在這裏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寶物。
就連靈植園中也是一根魔植或靈植也無,只是長滿了高大密集的荒草。
看樣子是這裏修士在臨走時早將所有東西都帶走了。
這些對穆孤月來說都是好消息,不過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那名金袍中年人並沒有尾隨而至,一同出現在這裏。
穆孤月之前沒有摸清這裏之前,可是保持了激發魔核狀態長達半刻鐘之多,這讓她在體內情慾之毒煎熬下,差點崩潰。
這也得多虧她排除了一半左右的春毒。
她就那般原地守着,一直也未等來金袍修士和其他人到來,後來才收了外放的法力。
現在摸清了這裏的情況後,站在靈植園中的穆孤月就在猶豫着自己要不要立即離開。
「從這裏廢棄狀態來看,短時間內肯定不會有修士過來的,但最怕就是那條混天玄金龍也能傳送過來,我當時是如何觸發了傳送的」
穆孤月本來就狀態極差,只是簡單的想了一小會後,體內燥熱不斷衝擊着她的心神,這讓她再也無法思索下去。
「那條混天玄金龍如果能跟過來,早跟過來了,不能再等了,必須先解決此毒才行。」
穆孤月一對鳳目中出現了媚絲春雨,不斷輕咬貝齒,身體中陣陣酥癢爬過,讓她羞憤中不得不偶爾扭動一下嬌軀。
而且,她也受傷不輕,舊傷新傷都需要處理。
當下一揮衣袖,一個小型陣盤出現在了空中,隨即一閃不見,而穆孤月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靈植園中。
雖然自己的最強防禦陣法被毀,但是一名元嬰修士身上又怎麼會缺少陣法器具。
她現在每移動一下腳步,都會覺得小腹處有熱流陣陣流淌,難以自禁。
銀牙緊咬之下,她索性不再過去修煉室,直接就在靈植園中布了一個幻陣,在內動功起來。
金袍中年人花了近三十息時間,眼見洞口大開,禁制崩毀,不由放聲大笑。
洞口處的陣法被摧毀的瞬間,他一掌先行拍出,他要感應一下裏面那女魔修的法力究竟還剩下多少,才好做以應對。
隨即,金袍中年人就感覺法力一接觸對方身體之下,女魔修就飛了起來,心中更是大喜。
「呵呵!!法力所剩無幾了!」
這下他根本不想再有片刻的等待。
一想到那如魔鬼盤的凹凸身材,金袍中年人膨脹已久的身體更加難以自制,他需要立即發泄一番才行。
一個閃身人已隨之到了洞內,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眨眼之間。
他人一入洞,就覺得眼前一道青光閃過,接着,他愕然的發現,洞內空空如也,那裏還有對方的蹤影。
「咦?人呢?」
金袍中年人就是一楞,他神識盡數放開,他以為對方在這裏又設立了什麼幻陣,屏蔽了自己的感知。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山洞很小,僅能容納四五人的樣子,高度也只有一丈多。
四周洞壁粗糲而乾燥,兩側與外面山峰一樣呈黑褐色,對着洞口的石壁則是佈滿了細密灰色的苔葉。
如此狹窄的地方,即便是他一步步用腳掌全部丈量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一絲異常。
但是如果此時讓穆孤月再次看到這裏的景象,她就會發現這裏已然與之前不盡相同了。
先前她劈出那一刀後,落下的大片大片苔葉,以及裸露出的岩石上的深深刀痕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灰色苔葉中間空出的完好石壁。
鑑於他二人都對石洞出過手,而那處石壁方向卻是正對着洞口,那般攻擊之下,脫落大片的灰色苔葉,根本不會顯得多麼突兀和引人注目。
金袍中年人額頭青筋根根虬起,突突突的直跳,令他本來堂堂威武相貌一時間顯得格外的陰森可怖。
他的體內慾火在熊熊燃燒,但是那人卻無故消失了。
「即便你有強大的幻陣,又能如何?」
他將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在他心中還是認為穆孤月就藏在這裏,只是自己沒有找到罷了。
隨即他不顧一切的對這座山洞發動了攻擊,只是幾次凌厲的攻擊,這座山洞就在轟隆隆的巨響中轟然坍塌。
外界大半的山峰也是傾落滑下,不斷有巨石滾落入無盡的深淵,巨響聲震天動地。
但即便是如此,金袍中年人也沒有發現有任何陣法在被強行破除後顯露出來。
最後金袍中年人不得不想到一點,那名女魔修身上有定向傳送符,自己眼前閃過的那道光芒中似乎是有空間波動的氣息。
待他冷靜下來後,細想之下,想起了之前忽略的這件事情。
「媽的,你他媽的,你既然有定向傳送符,為什麼不早用!!!
不但與我持續鬥法那麼久,還設下一個防禦陣讓我來破除,你個賤人,你一直在耍我,一直就是我要生撕了你!!!!」
金袍中年人凶熖濤天,怒吼聲中向着深淵上方飛去。
他固然不能出了深淵,那樣會招來更強大的敵人,但他只要不出深淵,這裏他就一方霸主。
他身上早已怒火、慾火交織升騰,他要在深淵內大殺一通,方解心頭之恨,本體再次顯現中,卷着漫天殺機,呼嘯而去。
如此一來,「吞魔淵」中不少魔獸和修士無辜中,卻是迎來了一場滅頂之災。
只是金袍中年人不知道的是,他在砸毀那座小山洞後,並沒有用神識再次持續探查。
待他走後一刻鐘後,那座坍塌的山洞中,本來已然被轟擊的遍佈深坑的一處石壁上,再次有細密灰色的苔葉慢慢的冒出。
繼而,那一片石壁上的大大小小深坑也在慢慢撫平、恢復
時刻倒回一刻鐘之前,楊姓女修盯着洞口大門上一直飛舞盤旋的三個虛幻光點,額頭上汗水不斷滴滴滲出。
她手上的法訣卻保持着不動,懸浮在前方一直沒有發出釘芒的一組小旗不斷輕輕得捲動旗面,卻是始終沒有釘芒再次打出。
後方的三人同樣一言不發的盯着前方,並沒有人出言催促,保持着絕對的安靜。
他們多少都是對陣法有所知曉的,當然知道此時正是關鍵時刻,不能出聲打擾對方,也許楊姓女修這一站就是數天、數十天。
他們只需靜靜的等待,給其護法就好。
然而,就在每個人心思各異,想着心事時。
前方的楊姓女修突然間就動了,與之一同變化的就是前方不斷捲動的小旗,旗面「普拉」一聲捲動脆響中,一點釘芒閃電般射出。
釘芒化作一道極細溜光,直奔洞口大門上一處空白區域,而此時大門上的三個虛幻光點一閃一沒間,尚距離釘芒釘向的位置很遠。
而就在下一刻,就有一個虛幻光點一閃間出現在了釘芒釘向的區域,而那裏正是釘芒射入的位置。
楊姓女修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笑意。
「對了,就是這個光點,生門的禁制!」
而同一時刻,還在「吞魔淵」山洞中的穆孤月一刀向着灰色苔葉處的石壁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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