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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宋涵衍帶着南枝趕往鎮裏。
現在是耕種的時候,鎮上的人明顯比往日少很多。
南枝去了城南醫館,送藥材,順便看看烏南霜。
城南醫館門外依舊排了長長的隊伍。
短短几日,烏南霜已經坐在了看診大夫位置上。
南枝非常欣慰,這感覺就像是,自己栽出來的樹苗,長成參天大樹的喜悅。
看到南枝,烏南霜立刻跑過來。
「主子,您怎麼來了。」
這些天她住在醫館,每日忙碌過後,總想着回家。
南枝笑着道:「我們南霜真厲害,半月不到,便成了坐堂大夫。」
烏南霜不好意思道:「都是主子教得好。」
瞧見那邊還有很多人在等,南枝將南老太為烏南霜準備的東西放下,說了幾句便離開。
剛出了門口,就看到宋涵衍被一群人圍堵着。
南枝扒開人群。
宋涵衍冷着臉站着,身側還有一位穿着紅衣的姑娘,紅衣姑娘身側站着穿着碧色衣裳的丫鬟。
碧蓮:「被我們小姐看上,是你的福氣,還不快快答應。」
蔣紅渠滿臉羞澀,當初只覺這男子長得好看,沒想到近看,更為英俊。
比她後院那些強多了。
蔣紅渠:「公子,跟着我走,以後吃穿不愁,以後更是不用打獵為生。」
「滾!」宋涵衍強忍着怒氣。
「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小姐可是首富之女,就連縣老爺也能說上幾句話,不要不識好歹。」
宋涵衍雖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會打。
南枝還是頭一次見到宋涵衍如此。
再鬧下去,恐怕他真的會出手。
南枝咳了咳,「這位姑娘,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男恐是不妥。」
南枝朝宋涵衍眨眨眼睛。
宋涵衍轉頭,卻見媳婦兒,滿臉戲謔。
相公被調戲,妻子一旁看戲,這天下,恐怕找不到比他夫人更大度的女子。
「哪兒來的不知死活的傢伙,我們家小姐的事兒輪不到你管。」
南枝:「是嗎?昨夜你偷偷去你們家小姐男寵房裏,與他這樣那樣的時候,怎麼不為你家小姐想想呢?」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
沒想到,這蔣家玩兒的真花,主僕一起玩兒啊。
碧蓮面露驚慌:「你胡說什麼?」
「小姐,碧蓮的衷心你是知道的,這等小人,就該打死才是。」
蔣紅渠:「碧蓮是我的貼身丫鬟,你有何證據證明?不過是想挑撥我二人主僕關係罷了。」
南枝微微一笑,「對,是我挑撥,不然我怎麼會知道,她袖子裏頭還藏着她通姦的證據呢?」
別問她怎麼知道的,都是系統告訴她的。
聞言碧蓮緊握手掌,袖子寬大,將胳膊遮掩,看不出裏頭的東西。
蔣紅渠皺着眉頭。
「小姐,她胡編亂造,別信了她的話,他就是想幫這位公子逃脫。」
南枝不急不躁,「既如此,你倒是將袖子裏的東西拿出來。讓大傢伙看看,你對你家小姐的衷心。」
看着她這副慌亂的樣子,蔣紅渠心中越發懷疑。
「碧蓮,拿出來,讓大伙兒看看,自然可以自證清白。」
碧蓮哪兒敢,蔣紅渠皺眉,捏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從她袖中取出白色的物件。
待展開一看,蔣紅渠怒了。
「姑娘家,怎可將男子褻衣綁在手腕上,有失體統!」
「哎,有辱斯文。」
......
碧蓮跪在地上求饒:「小姐,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是他們逼我的。」
南枝捂嘴一笑,眾人只覺沒什麼好事。
「蔣小姐的後院,還是好好查查為好。」南枝提醒。
「至於這位公子,他是我夫君,小女子比不得蔣小姐博愛,此等珍寶不願與小姐分享,若是蔣小姐強逼,我倒是有能力與令父討教一番。」
南枝說完便帶着宋涵衍離開。
「站住!」蔣紅渠冷呵。
五個身體強健的打手攔在二人跟前。
宋涵衍皺緊眉頭,眼神愈發冷冽。
南枝:「我幫小姐肅清後院,難道小姐還要恩將仇報?」
蔣紅渠在扶風鎮橫行霸道慣了,頭一次有人接二連的下她的面子。
今日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了丑,蔣紅渠哪兒會讓她離開。
「將他們拿下!」
圍觀的人四散開來,忙着逃命。
南枝面色愈發沉,她按着宋涵衍,不讓他出手。
若是宋涵衍出手,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蔣小姐待如何?」
蔣紅渠解開腰上的鞭子:「你我要拿下,他,我也要。」
巡邏的侍衛看到此處人群聚集,趕忙過來。
「幹什麼,好不快快散開。」
待看清裏頭站着的人,侍衛長跑過去。
「蔣小姐,不知這是......」
蔣紅渠:「處理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罷了,怎麼你要攔着我?」
侍衛長忙搖頭,他哪兒敢。
這位就算是縣令也要給幾分薄面,誰讓人家爹有錢呢。
「來人,還不將他們二人押入天牢!」
南至和宋涵衍被帶到天牢。
看他們如此淡定,獄卒不由得道:「你們惹上她幹嘛,好好地年輕人,前途可就毀了。」
南枝:「大叔,她看上我夫君了。」
獄卒......
好吧,那確實不能忍。
「這位大人可能見到縣令?」
木天兒立刻道:「那當然。」
南枝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勞煩大叔,幫我找點筆墨,我書信一封,麻煩大人帶給縣令,如何?」
木天兒猶豫了下,見兩人周身的氣度不似尋常人,就答應了。
書信送去沒多久,牢房門打開。
蔣紅渠趾高氣昂地走進來。
「怎麼樣,想求饒嗎?你求我,我就放了你。」她說着,視線落在角落的宋涵衍身上。
「這位公子,倒真是氣宇軒昂,若是你跟了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放她回去。」
對方伸出的手就要落在宋涵衍臉上。
這時門口一道身影,急匆匆的進來。
蔣紅渠詫異道:「裴大人,你怎麼來了?」
裴堅顧不得與她說話,徑直走到南至面前跪下。
「下官裴堅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蔣紅渠指着南枝:「大人可是看錯,她不過是平安村的一個農女,大人為何對她下跪。」
裴堅頭上冷汗直冒,他回頭:「大膽,還不快跪下,這位乃是聖上親封的正三品尋農使,豈是你可以置喙的。」
尋常一些小事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此事卻馬虎不得。
啪的一聲,蔣紅渠手上的鞭子落在地上。
縣令不過五品,而對面這位是正三品,她惹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