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鳳儀回到祈年殿後,蕭承祈正坐在桌子旁批摺子。
大蒼建國也才幾十年,百廢待興,作為國君,蕭承祈從自己父皇的手中接過重擔,自然是日理萬機。
忙到如今,這後宮中都沒一個妃子。
少年低頭認真的模樣,讓蕭鳳儀有幾分母愛泛濫。
記憶里,蕭承祈很依賴蕭鳳儀,年少時,就總是跟在身後阿姊長,阿姊短的喊她。
長姐如母,此話不假。
蕭承祈手中握着筆,感覺到蕭鳳儀看向自己的眼神,怎麼越看越感覺有幾分,慈祥?
他抬頭,出聲喚了蕭鳳儀一句阿姊,將她思緒打亂。
再看下去,都不知道在她心裏,自己成什麼了。
「朕讓伶人來給阿姊奏曲,你倒好,不知躲去了哪裏。」
蕭承祈放下手中的筆,帶着幾分笑意看向蕭鳳儀。
坐在椅子上的蕭鳳儀手中拿着一塊兒糕點在啃,腮幫子鼓着,活像是只倉鼠一樣。
「隨便散散步,有些吃撐了嘛。」
蕭鳳儀抬眼看向蕭承祈,對他笑了下。
「阿姊是怕朕懲罰他們二人吧,不過他們二人在祈年殿爭吵,實在沒規矩。」
所以蕭承祈已經懲治過了,只是沒跟蕭鳳儀說。
「好了,不說這些了,餓了吧,朕讓人傳膳。」
蕭承祈伸手給蕭鳳儀倒了一杯茶水,讓她將糕點順下去。
兩人坐到圓桌旁,蕭承祈看着蕭鳳儀,突然問了一句:「阿姊知道,之前在東光閣刺殺你的人是誰嗎?」
蕭承祈一想到這件事,就恨不得將晏鶴卿千刀萬剮。
他怎麼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裏,還任由刺客傷害她?
若非現在留着他還有用,蕭承祈真的會忍不住殺了他。
「我不知道。」
蕭鳳儀沉默了下,搖頭回了他。
她所有的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句話,還有冰涼的手掐着她脖子,將她丟進湖水中的場景。
那個晏鶴卿,冰冷到不近人情,他的目的,只為殺她。
可東光閣的那些刺客,她是真的不知道,屬於哪一方勢力。
蕭承祈從蕭鳳儀口中問不出什麼來,也沒再多問,這件事,他自然會去查。
膽敢傷害阿姊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天色已晚,阿姊今日不如留在宮中歇息,正好明日母后禮佛結束,你也能見上一面。」
蕭鳳儀聽着蕭承祈的話,抬眼看了看天,最終點了下頭:「好。」
有了蕭鳳儀這句,蕭承祈看上去很是開心,連忙讓人將之前蕭鳳儀住的梧桐宮收拾出來。
姐弟二人又說了會兒話,蕭鳳儀才回宮歇息。
陽春伺候她梳洗的時候,看着她腰間空空如也,仰頭說了句:「殿下,您的玉佩不見了。」
聞言,蕭鳳儀低頭,伸手摸了摸,腰間那枚玉佩,不知在何時丟了。
那可是原主母妃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也是原主最珍視的東西。
最主要的是,這貼身的東西要是丟了,被人撿到用來做文章,她是百口莫辯。
蕭鳳儀撐着頭想了想:「難道,是落在了秋雨宮?」
她從祈年殿出去的時候,那玉佩還在身上呢,甚至在宮道上走的時候,她手不自覺去摸的時候也能摸到。
有可能是在秋雨宮揮鞭懲治那宮人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
「明天我們去秋雨宮一趟。」
但願玉佩沒有落到拓跋環的手中,不然這黑蓮花,說不準要做什麼。
翌日,蕭鳳儀醒來後就帶着陽春白雪去了秋雨宮。
秋雨宮在皇宮最僻靜的地方,靜到跟影視劇拍鬼片兒的場景一樣,靜悄悄,陰深深,還霧蒙蒙。
幸好沒有晚上來,不然她能嚇死。
蕭鳳儀走到秋雨宮的宮門口,上前一推,門吱呀的響,還往下掉着紅漆。
破到沒邊兒了。
帶着人走進去,蕭鳳儀吩咐了一句:「陽春,白雪,你們去草里看看,是不是掉進去了。」
她昨日就在這塊兒活動,掉在這裏的概率最大。
陽春白雪點頭應下,分開去左右兩邊尋找,蕭鳳儀則是走到了寢殿門口。
破敗的宮殿,雜草叢生,就連台階上都長出荒草來。
拓跋環被鎖鏈鎖着,應該哪裏也去不了啊,怎麼這裏靜悄悄的,跟沒人住一樣?
難不成,死了?
想到這裏,蕭鳳儀皺眉,抬步上前,手剛要落到門上,門便打開,猝不及防的,她踉蹌幾步險些栽倒。
鎖鏈纏繞在她腰身上,帶着涼意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緊貼的身軀密不可分,溫熱吐息落在她耳邊,只聽少年帶着寒意的聲音問道:「何人擅闖秋雨宮?」
屋子裏很黑,木板將窗戶釘死,透不進來一絲光亮。
可明明昨天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啊?
伸手不見五指,靜謐的空間中,只剩下兩人有幾分急促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莫名的讓人身子發熱。
蕭鳳儀抬手想要掙脫他的桎梏,捏着下巴的手指向上,抵在她唇齒間,讓她說不出來一句話。
鎖鏈的聲音響起,落在耳邊,少年兩根手指摩挲了下,撐住她的口。
「想殺我?誰派你來的,大哥,還是二哥?」
拓跋環夜可視物,這樣的環境對他來說,更如魚得水。
他歪頭,一雙褐色眼眸就這麼看着她。
蕭鳳儀整個人都被他箍在懷中,他靠在門上,看着她睜着眼,說不出來話的模樣。
有一種異樣染上他的心間,心中在叫囂着,光是這樣還不夠,他想看她哭出來。
蕭鳳儀整個人都貼着他,身子有些扭曲,手不能動,還說不了話,就這麼靜靜的聽着拓跋環在這裏演戲。
他會不知道進來的是誰?
在大蒼國的皇宮,哪裏來的刺客?
這黑蓮花,故意的是吧,看她如今狼狽不堪的模樣,覺得有趣兒,報復她?
想到這裏,蕭鳳儀狠狠咬在他的手指上,少年口中泄出一聲輕哼:「牙口這麼鋒利?」
這聲兒不像是被她咬疼了,倒像是。
敲?她咬他一口,還給他爽到了是吧。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蕭鳳儀抬腳,後踢,正中他下身。
鎖鏈驟然收緊,勒的她都要呼吸不過來。
「殿下?你在裏面嗎?」
就在此時,陽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拓跋環的手指收回,扶住了她的身子。
「殿下?怎麼是您?」
門被陽春推開,拓跋環收回箍着蕭鳳儀的手,一雙眼眸中帶上幾分惶惶不安。
只見他跪下,看着蕭鳳儀道:「阿奴不知是殿下,冒犯殿下,還請您恕罪。」
蕭鳳儀揉着手腕,垂眸看他,神色複雜,奧斯卡還真是欠他一座小金人兒。
裝,他就接着裝。
麻袋都沒他能裝。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第5章 咬他一口,還給他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