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要把我弄進牢裏的原因?」
「方。。方先生,您聽我說,這真的不是我的。。。」
「乓」
一股淡淡的硝煙味在房間裏傳開,看着跪倒一地的人,方遠山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在被逼着大開殺戒之後,他的心已經徹底的鎖進了地窖中,血腥的場面已經不能讓他有絲毫的動容。
看着面前屍體身下慢慢溢出的鮮血,他的槍口轉移到下一個人的腦門上道:「你又為什麼非殺我不可?」
面對死神,這個世界真的很少有人做到安然處之,這個男人也同樣不例外,在方遠山的槍口指向他的腦門上時,褲襠下/流出了大灘的水漬,竟然被嚇尿了。
「方先生,我。。我求求你了,這真的不怪我啊,是納撒尼爾讓我這麼做的。對的,就是納撒尼爾,你找他,你找他。。。」說着這個癱軟在地上的男子、使勁的挪動着膝蓋,抓/住他的褲腿,不停的大聲求饒着。
從肉.體上消滅對手,永遠是世界上最高效解決麻煩得辦法。以前方遠山除非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殺人.滅口,一般情況下他都不會大動干戈。甚至有得時候還主動的化干戈為玉帛、給對手一個台階。
但是今天他才發現,人都是他麼的健忘得,你對他好、不願意使用那些暴虐的手段,但是總有一小撮人以為你不敢、或是根本沒那個能力。他們就是要蹬着你的鼻子、爬到你的頭上拉/屎撒尿。
對於這樣的人,只有一個辦法:殺!
殺到他膽寒!殺到他聽到你名字就雙股顫顫!殺到他見到你的人就繞着牆根走!
「嘭」
迸濺的血液噴得附近人滿身滿臉,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伸手擦拭一下,任由滾燙的鮮血順着臉龐往下/流動着,帶着滿眼驚懼的神色看着方遠山,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你又為什麼跟我作對?」
被方遠山用槍指着的是個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這個長着一張慈善面目的中年男子,控制着身體的顫抖,啟開牙關道:「遠山集團的事情我沒有參與,我過來這裏只是因為一點私人的事情。」
「你沒有參與?你他麼唬我呢?沒參與你會跟這些傢伙攪合到一起?」
對於這樣的人,他也懶得繼續問了。說個不好聽的話,這個房間裏的人,一梭子下去也絕對找不到一個無辜的。
就在手指準備按壓下去的時候,時刻注視着外面情形的方遠山,眼神動了動。在四維圖像企及的天空,那裏有數架直升機正朝着這裏高速的靠近着。
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的方遠山、轉身快速的朝着通道口跑去,身後地上的人和屍體也在瞬間消失無蹤。
誓要殺出一個真理的方遠山,在出了地下室的時候,快速的來到了地面樓房裏。找了個空房間,在把房門關上之後、手貼着木門,那些收在空間裏的人全部從空間轉移到了裏面。
不等他們驚疑,方遠山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突然的光明令得屋裏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等睜開後、所有人全部都是驚駭莫名的樣子。他們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裏?
沒有給他們戴上手銬之類的東西,嘴裏淡淡道:「出來吧,你們的救兵來了!」
他的四維圖像可以見到,過來的數十架直升機已經在停機坪那邊降落了,那些穿着軍裝以及西服的男子、把一位充滿威嚴的男子裹夾在了中間,朝着這邊快速的走來。
走在前面的數十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在指揮官的指示下,以戰術動作朝大樓這邊突進着,間或停下來四處找尋潛在的敵人。
心裏鎮定異常的方遠山一般觀察那邊的情形,一邊朝着房間外面走去。那些剛剛脫離囚籠的人、在適應了突然之間的光明後、一個個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方遠山的身後出了房間。
這層樓應該是基地的作戰指揮室,裏面有沙盤、精確到米的電子地圖,牆上畫着各類圖標。
走出來的方遠山把中間的圓桌給掀了出去,空出一大/片地方後,頭也不回道:「你們沒死是你們命大,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希望你們能管好自己的手跟嘴,那樣咱們皆大歡喜。」至於威脅的話他也沒說了,這些都是聰明人,相信他們也知道管不好嘴跟手的下場。
誰也沒說話,除了方遠山坐在椅子上外,另外的那二十來人全部站在了那裏,靜靜的等待着他口中「救兵」的到來。
四維圖像看着那個經常在電視、報刊、雜誌上出現的「老頭」,在周圍人的保護下,朝着大樓這邊靠近着。
如同反恐演習一般,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指揮官、豎起右手、伸出兩個指頭,在空中揮舞了兩下,身後兩個武裝人員貓着腰、踩着小碎步進到了樓里。
就在這邊已經突進到大樓里時,遠處的天空又是數十架武裝直升機朝着這邊飛來,武器艙門已經打開,閃着寒光的導彈已經準備就緒;在基地禁區外,同樣也有數十輛裝滿武裝人員的大卡車朝着裏面快速的駛來,粗略估計、裏面的人員不下三百人!
另外在方遠山看不到的維多利亞市「聖瑪麗亞河」上,武裝巡邏艇也來了不下十艘;更可怖的是近海海面上有好幾艘常規護衛艦、以及驅逐艦在游筏着。
方遠山是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該殺還是殺,就算一時殺不了,他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安全的離開這個國家,事後回來再殺個天翻地覆。
天空、地面、海面,三陸全面封鎖,另外有駐紮在里約的安全部隊人員也已經出發,再加上三百名的總統警衛隊,這個基地可謂是被封鎖的水泄不通。
被警衛以及助手緊緊裹挾在中間的盧拉.西斯爾,看到前方海軍特戰隊的成員已經進入了大樓,臉色凝重的說到:「通知前面的人員,在大樓里的人沒有先行攻擊的情況下,誰也不許先開槍。」
「是的總統先生」
跟在西斯爾身邊的隨行人員立刻點頭如搗蒜,退到一邊開始通知起前方的部隊。
樓里坐在靠近位置的方遠山,眼睛看着身前地板上的光照。無數的浮沉在陽光中飛舞着,地上有兩隻螞蟻在慢悠悠的爬過,一支圓珠筆橫恆在了它們前進的步伐上,螞蟻順着如「山」一般高大的圓珠筆邊沿繞行了過去,然後向着未知的前方繼續爬行着。
「咔嚓」
伸出腳的方遠山,一下踩碎了圓珠筆,臉上猙獰的神色一閃而過,嘴裏呢喃道:「為什麼要繞行?阻擋在前面一腳踩碎不就行了?」
暴戾之氣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四維圖像里那一行除了在一樓留守了四名隊員外、其餘的人已經上到了二樓,此時正站在這個房間的大門外。
一行人面罩下的臉孔上佈滿了汗珠,手中握着的槍支直直的瞄準了房門,防止裏面的突然襲擊。
這時一個隊員貓着腰從後面趕了上來,在那個隊長的耳邊說了幾句,他點點頭後、朝一位手拿儀器的隊員點點頭。這位男子立刻把手中掃描儀一樣的扇形機器對準了房間,而他握着儀器屏幕上出現了數十個晃動的紅影。
在見到掃描儀上面的情形後,這位隊長壯着膽子把身伸向了房門的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