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艾宇一臉為難,雖說前天潛入基地是怕走程序麻煩,畢竟向來自由慣了,還有就是出生年月這個事情,編假話麼?
「對了,那晚我們鬥法,你的風系法術用的蠻不錯的,要不你偽裝成風系異能者吧?」黨貝貝想了想,「普通人要進出基地限制還是很大的,要能夠出去執行任務還是必須要有一個異能者身份做掩護才行。」若直接說他們的是法術,可能沒有幾個人會信,反而覺得他們在末世宣傳封建迷信。
「那就全憑道友做主吧。」茅艾宇倒是想得開,反正對於人世間的事情都不懂,乾脆做了甩手掌柜,殊不知對方也是和他差不多的小白。
「好的,那一會兒我帶你去補辦身份卡,你先自便吧。」黨貝貝就昨晚的事情還是要先去和榮長發說一聲的,不知道對方已經知道顧惜白的決定了沒有,不管如何,她是在榮家待不下去了的,這樣也好,誰敢保證榮家這些人知道她沒了利用價值還不會演戲來害她呢。
「好啊,你去忙吧,我就在這裏打坐就行了。」茅艾宇也沒想到處去溜達,自從下山之後就一直在不斷的殺怪趕路,現在也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可能黨貝貝今天起床的時間還比較早,大宅裏面的人好些還沒有起床,不過她知道榮長發肯定已經起床了,老年人睡眠不好,依照他的習慣應該會是在花園裏晨練吧。
走到後面花園,晨曦里一個老人穿着白色練功服慢悠悠的打着太極拳,如果不是對他了解至深,恐怕會真的以為是一個退休在家普通的慈祥老頭子吧。
榮長發也看到了黨貝貝,對於自己的計劃被搞砸了他心裏也是淤氣難消,把對顧惜白的氣憤轉移到了黨貝貝身上,所以打算涼她一涼,他篤定黨貝貝是要抱緊他榮家大腿不敢對他發脾氣的,現在也好打壓一下她的小性子。幸好昨晚宴會已經在基地的上層權貴中造成了一定的效果了,顧家分家的小子也來找他,希望能與他聯手並迎娶榮慧佳,顧惜白也不過是一個棄子罷了,顧家那邊鹿死誰手,他且再看看,左右他也不會有損失。
黨貝貝倒也不生氣,她已經料到了榮長發會有這樣的態度,不過現在孩子還在榮家,以後孩子也要在基地生活,現在不能徹底得罪了他們榮家。光傻站着也挺沒意思的,好像她真的就是做錯事了認罰一樣,太極拳她沒有學過,原主大學的時候體育課還是教過的,乾脆跟着記憶也練了起來。
結合着吐納之法黨貝貝心無旁騖的練了起來,這套拳法根據記憶里記載是一套養身之法,在影視劇中也是比較厲害的武術。可是現代人打太極僅僅只是為了強身健體,對敵打架還是跆拳道之類僅僅需要鍛煉肉體堅韌度的武術比較簡單,而太極這種需要自身修煉自我理解的以柔克剛拳法並不是大部分年輕人喜歡的,基本成為了老年人拳法。
可是這套拳法在一個有靈力又有水系異能的人練起來,黨貝貝立刻就感覺到了這拳法的玄妙之處,可幫助她與水分子進行交流,並非刻意,不知不覺中,花園中的水汽、花瓣、葉子上的水滴都匯集於黨貝貝手上,匯成一個旋轉的太極圓盤。
隨着黨貝貝揮出的拳,一勾、一按,旋轉的水圈不斷被擊碎、重組、水盤不似往昔的閒和柔順,像拉麵時候被甩出的有勁道的麵條扭成一股,似有擊破一切障礙的力道。這操作起來完全沒有往日操控不屬於自己的水流的時候那麼困難,看來以後要多練練太極,地球人真是暴殄天物,這樣好的功法竟然沒有太多年輕人去練習。
水球越滾越大、能量越積越多,已幾近飽和,福至心靈,隨着黨貝貝手背一個拍擊,水球高速旋轉着朝前面飛了出去,沿途將前面花壇和草地上的花草全部連根拔起打着旋兒的撞擊在一棵樹上,將那棵兩人合抱粗的樹攔腰撞斷。
這就是水的力量,這就是以柔克剛的力量,黨貝貝對水的操控又有了新的領悟。
「你幹什麼?一大清早的,這是要向我這個老頭子示威麼?」不待黨貝貝開心一會兒自己的進步,榮長發已經氣勢洶洶的來到她身邊責問,不好好在一旁等着他練功之後好好來道歉,反而在一邊顯擺異能,這分明就是來示威顯擺的。
??????,黨貝貝詫異的看着生氣的榮長發並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她也沒有料到會變成現在這樣啊,練功也只是臨時起意的,絕對不是他說的為了示威。
「哎呀,爸爸,你沒被嚇着吧?這黨貝貝真是的,大清早的就拆房子啊,真是當了顧家准媳婦就過河拆橋了啊。」後花園這麼大的動靜,在客廳吃飯的眾人聽到了就立馬趕了過來,榮得財也就是榮長發的二兒子趕在第一批到了現場,作為長輩,對黨貝貝,他從來不需要好好說話,即使知道從小這孩子都是被他三個女兒陷害的多,但是他為什麼要幫大哥收養的野孩子說話啊?
「嘖嘖,花園被毀成這樣子,是有誰來尋仇了麼?」榮德財的老婆接嘴道,臉上竟是裝出的驚恐之色。
「爺爺,你沒事吧,這裏是怎麼了?你們趕緊的把後花園收拾一下,大家也別站在花園裏了,風大,爺爺我扶你進屋吧。」已經有下人匯報了情況,誰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麼,榮慧佳只是來做好人罷了,搶在兩個姐妹開口前,順便在榮長發麵前表現一下她的臨危不亂以及對爺爺的關心,榮佳瑜現在只是得意的看着被家人責罵的黨貝貝並不知道榮佳慧的心思,而榮思佳又暗恨這次被二姐搶了風頭在爺爺面前搶得先機賣了乖。
榮家大房一邊的人,也就是黨貝貝的養父養母以及弟弟反而在一邊不敢發話,榮得志作為榮長發大兒子其實在榮氏一直是不得志的,年輕時還好,但是一個一直無法生育的長子,在榮氏的聲望是比不上弟弟榮德財的,即使榮德財生的是女兒,也比他一個孩子都沒有的來得強。在華夏,傳宗接代的觀念能壓死一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繼承人,這絕對不是瞎話。
即使後來他們兩夫妻迷信的收養了黨貝貝,也確實生下了孫子輩榮家唯一的男丁,可是榮欣傑體質太差了,而且收養的黨貝貝老是丟大房的臉,他們一家人確實在家裏是抬不起頭的。此時看着黨貝貝又惹老爺子生氣,榮得志兩夫妻都已經麻木了,對黨貝貝不知該恨該愛,但也是絕對不會幫她說話的了,往後拉了拉想向前的兒子,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撞槍口上,不然二房該得意死了。
她黨貝貝為了孩子現在是沒了以前的囂張,對榮家的仇恨也是忍在心裏,但是也不代表她就要看榮家的臉色過日子。算了,看樣子榮家已經得到顧惜白沒了繼承權的消息了,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然二伯二嬸不會這麼沉不住氣的說她的,看了看大家臉上的表情,她覺得沒必要好好給榮長發交代了,給他們打聲招呼就走人吧。
跟隨大家一起走到了大廳內,大房二房各自扎堆坐好,正好佔據了沙發的兩邊,正中間除了老爺子一個人敢坐,誰還敢在這節骨眼巴上去?
二房那邊黨貝貝沒打算坐過去,大房養父養母一眼沒看她,她也不會貼上去的,黨貝貝也並不介意,站在茶几前面說道:「這幾日承蒙榮老爺對我的照顧了,我既然已經有了未婚夫和孩子,昨晚已經和惜白說好了今天搬過去一起住了,若是還在榮家打擾多有不便。」
「哎,本以為有人這次是終於麻雀飛上枝頭變真鳳凰了,沒想到那梧桐枝兒都被你這晦氣的烏鴉給壓斷了,呵呵,真是誰攤上誰倒霉啊,你說是不是啊,大嫂。」二伯母葉芳抿嘴一笑,話中有話的笑問黨貝貝養母劉心蘭。
劉心蘭臉色一白,她哪裏會聽不出葉芳的意思,這不是嘲笑她和顧惜白一樣都是被黨貝貝霉運禍害了的人麼,但是現在她不會一味的去罵黨貝貝了,當年是她蠢,現在她也老了,沒有當年那麼傻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當年葉芳對付剛懷孕心思一直不太穩定的她,造成了她對黨貝貝的冷漠以至於最後的遺棄,後來更是挑撥離間了兩母女的關係。當年她氣黨貝貝不懂感恩,又怕她傷害榮欣傑,以為只要養着她不餓着她把黨貝貝當做透明人就是了,反正黨貝貝也有了他們大房一部分股份了不是麼?她不欠這孩子什麼東西。沒想到二房就是那麼厲害,她不教導孩子,二房可是各種亂教導、挑撥,孩子出去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大房的,黨貝貝丟臉就是她丟臉,大房在二房的陷害下,在老爺子、在榮氏早就什麼發言權都沒有了。
二房一開始陷害黨貝貝她不插手就是錯誤的開始了,虧她這麼多年才明白過來二房的險惡用心,黨貝貝沒有錯,但是她現在也不敢也不好意思開口替黨貝貝說話了。RS
第九十五章 麻煩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