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當年劉振坤的父親想要利用門前這塊屬於他們家的土地擴建牆體。但是馬家的人,卻覺的劉家的擴建影響他們的通道。」
張澤凱和劉影聞言,頓時明了了。原來劉家擴建的地方正好是原來馬家出行的通道。只是原來劉家一直讓這塊屬於他們的土地空着,兩家倒也相安無事。只是後來劉家想要擴充一個房間,作為將來女兒長大時候的房間。當時劉振坤的女兒年紀還小,是和父母親一起睡的。但是長大了,勢必不方便。
就這樣,兩家原先還是很好的鄰居,就因為這塊地上演了全武行。劉家說這地原本就是他們家得,想如何用,就如何用。
而馬家卻說,這塊地佔據了他們家的通道。他們家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的。兩家爭端由此拉開。
但是相比家族繁盛的劉家,馬家無疑是家大業大,人丁興旺。最終劉振坤的父親,被馬家的馬辰一把推倒在地。因為劉父早年就患了先天性的心臟病,在此刺激下,心臟病發作死了。
馬辰也因為過失致人死亡罪被關了一年。在一年後被放了出來。
張澤凱聽到這,總算是多馬劉兩家的恩怨有所了解了。馬劉兩家果然是有無法化解的恩怨。
而在一年後,馬辰放出來以後,就發生了正當年轟動一時的公交車失蹤案。很顯然,這裏面有古怪。
在治保主任為張澤凱詳細的敘說當年的恩怨之時。邊上的劉老太,始終沒說話,神情很呆滯。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干係的一般。
張澤凱看了一眼,劉老太,對治保主任問道:「劉主任,那劉家的兒媳婦呢?」
治保主任搖了搖頭嘆道:「在劉振坤失蹤後,他的媳婦就改嫁遠方了。」
在回去後,張澤凱和劉影並未再去馬家。畢竟該了解的,都了解了。劉影在車上略微沉默了一下,對張澤凱問道:「張澤凱,你瞅出了什麼門道了嗎?」
張澤凱微微頜首着說道:「大膽假設一下,當初劉振坤上了馬辰的那輛公交車,也許是為了和馬辰理論的。只是後來兩人爆發了激烈的衝突。當時公交車開到了偏僻的郊外,也許當時劉振坤徹底被激怒了。向正在開車的馬辰衝去,導致公交車失控,偏離了車道,翻落懸崖。」
劉影仔細的思索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認,張澤凱這假設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作為支撐。但的確很有可能。這也能很好的解釋那公交車為何消失。
「張澤凱,你的推理能力不錯,我也和你有同樣的想法。不過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必須找到元兇,將他剷除。每拖一天,都有更多的受害者。」劉影看着張澤凱正色的說。
「我當然知道……不過想要剷除這個元兇,我們必須找到這元兇的遺骸。否則,治標不治本……」張澤凱正色的說道。
凶靈的遺骨,其實就是滋生厲鬼的源泉。遺骨長年累月的吸收怨氣,才會導致怨靈不斷壯大。只要找到遺骨,將它銷毀,才是治本之道。這也就是張澤凱為何每次除鬼,都會將遺骨剷除的緣故。
「可是我們要如何找到遺骨?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劉影看着張澤凱皺着眉頭說。
張澤凱一時也毫無頭緒,看着劉影點點頭說道:「遲早會有辦法的。」
劉影開車將張澤凱送到了西江醫科大學大門外
正要下車的張澤凱,回頭正要對劉影道謝。悠然,他看着劉影的眉頭一凝。
「澤凱,你怎麼了?」劉影見張澤凱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很納悶,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為自己的臉上有花。
張澤凱看着劉影,嘆了口氣道:「劉政委,你最近晚上最好少出門。」
「為什麼?」劉影看着張澤凱有些吃驚的問。
張澤凱嘆了口氣道:「我怕那厲鬼會找你,一有什麼不對,你立時打我的電話。」
劉影深深的看了張澤凱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嗯,到時我會找你。」
看着劉影的警車離去,張澤凱的神色凝重。他剛才赫然在劉影的身上看到了怨引。仔細的思忖了一下,覺的可能是因為杜健臨死的那天,劉影接到他電話的時候,被下了詛咒。
雖然現在這個詛咒還很淡,但遲早會爆發出來的。所以,必須儘早見那厲鬼除掉。
回到學校,張澤凱的心頭仍然在思忖着,剛剛在五台鎮得到的信息。他的推論雖然自己覺的是**不離十了。但是在沒有證據支撐下,也只能是一個推理而已。不過劉影說的卻是沒錯,無論如何現在還是需要先找到那隻厲鬼,將它除去。否則後面指不定還有多少的受害者。
剛回到宿舍,張澤凱接到了輔導員程之涵的手機電話。張澤凱見狀,立時來到了程之涵的公寓。
「程老師,您找我?」張澤凱走進程之涵的宿舍。發現程之涵的臉色很蒼白。面色很是憔悴的樣子。
「澤凱,你來了?」程之涵看到張澤凱,強笑了一下。
張澤凱走入了程之涵的宿舍。看着程之涵問道:「程老師,您怎麼了?好像你的神色不是太好。」
程之涵對張澤凱,有些驚懼的說道:「澤凱,我這幾天,做了噩夢……」
「噩夢?」張澤凱的眉頭一挑。
「是啊,我這幾天做夢夢到了無數的惡鬼要吃我……好可怕啊……」程之涵看着張澤凱,臉色蒼白的說。
「程老師,只是夢而已,做不得真的。」張澤凱對着程之涵笑了笑。
程之涵對張澤凱搖了搖頭說道:「可是……可是那夢境看起來,真的太真實了……每一次,我都覺的那夢境內發生的事情,仿佛真的會發生的一般。」
看着程之涵這般,張澤凱的眉頭皺了起來。運氣了「觀氣術」
這一下,張澤凱的神色頓時吃驚了起來。因為,他發現程之涵身上的「怨引」足足的比上次多了二分之一。差不多恢復到了先前的模樣。這怨引就相當於詛咒,隨時有可能爆發。
張澤凱看着程之涵正想說些什麼,忽然,程之涵的手機響了起來。程之涵連忙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說了幾句,程之涵走過來,對張澤凱略帶歉意的說道:「澤凱,教務處有事情,讓我過去處理一下,你現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張澤凱聞言,點點頭,對程之涵說道:「嗯,我等你回來。」
在程之涵離去後,張澤凱有些百無聊賴的。玩了一會手機,還沒等到程之涵回來,他就在房間內四處逛了逛。忽然,他在一個椅子上看到了一個相冊,便將那相冊拿了起來,隨意的翻了翻。
這相冊很厚,裏面都是一些程之涵去各地旅行時候的隨拍。看來程之涵也是一個資深的驢友。
就在張澤凱翻動相冊的時候,陡然,他在翻到相冊其中的一頁之時,停住了。眼神帶着一絲驚愕。喃喃的道:「怎麼可能?」
張澤凱會如此的驚愕也是有理由的。因為這相冊中的一張合影,赫然是程之涵和葉雪的合影。葉雪正是這一系列靈異事件的一個受害者。她怎麼會認識程之涵。張澤凱接着又翻了翻相冊。裏面有許多她和葉雪的合照。
張澤凱凝起了眉頭,喃喃而語的道:「這是巧合麼?」
大約又過十幾分鐘後。程之涵從外面回來。看着張澤凱略帶歉意的說道:「澤凱,真對不起,剛剛副院長然我過去一下。」
悠然,程之涵的目光落在了張澤凱手上的相冊之上。眉頭一挑。
「澤凱,你在看我的相冊啊?我的相冊裏面風景很好吧?」程之涵看着張澤凱笑道。
張澤凱微微頜首,站起身來,看着程之涵問道:「程老師,你認識葉雪麼?」
「葉雪?葉雪……這個名字很熟悉……」
程之涵喃喃了幾句。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手道:「葉雪,好像是我前兩個月參加驢友團,認識的一個女生?」
「驢友團認識的?你們關係很好麼?」張澤凱看着程之涵問道。
程之涵點點頭道:「我們算是還聊的來吧!當時驢友團就我和她兩個女生,所以我們比較有話說。」
說着,程之涵有些好奇的看着張澤凱問道:「澤凱,難道你也認識葉雪?」
張澤凱微微頜首,點點頭說道:「葉雪失蹤!」
「什麼?她……她怎麼失蹤的?」程之涵顯得很是驚愕。
張澤凱微微點頭道:「我覺的和你們這一次旅遊應該有很重大的關係。」
陡然,張澤凱想起了什麼,看着程之涵問道:「程老師,你有沒有得到類似於珠子的東西?」
「珠子?」
程之涵想了想,一拍手道:「有,我和葉雪在玩的時候。都曾經撿到過一顆珠子。」
張澤凱心頭一動,對程之涵問道:「這顆珠子在哪裏?」
「我去找找,應該還在……」
說完,程之涵起身,向房間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