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別忙了,去將孩子抱過來,我想看看他。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我虛弱的道,生產時血崩意味着什麼我明白,我不懼死,懼的是到死也不能看上孩子一眼。
絲絲驚慌的停下手上的動作,倉皇的道:「如夫人,孩子我們待會兒再看,您的身體要緊啊。」
我用力推開絲絲的手,固執的道:「我要見孩子,去抱過來。」
絲絲扭不過我,只好過去抱孩子,可是手還未觸及到小小的襁褓,就被人搶先一步將孩子奪了過去。
「大少奶奶。」絲絲驚呼,我連忙轉過頭去,卻見樂大少奶奶抱着我的孩子不可一世的看着我。
我心下一慌,也徐不及酸痛難忍的身子,倉皇坐起來,強撐着頭暈要下床,「大少奶奶,求你將孩子還給我。」
「還給你?」樂大少奶奶睨了我一眼,冷聲道:「賤人,你想母憑子貴?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意說了,無論你這胎是男是女,都交給我養。」
「不,意不會這樣對我的,你騙人。」我難以置信的搖頭,樂意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說過愛我。
「我騙人?」樂大少奶奶目露凶光的瞪着我,「真是笑話,我有必要騙你麼,你捫心自問一下,自從你為了救意鋸斷雙腿,他是否來瞧過你一眼,自從你懷了身孕,他是否又來問候過你,沒有吧,若不是你懷了他的孩子,你這個殘廢早就被趕出樂府了。」
「不不不,你撒謊,意是忙得沒時間來看我,他絕不是嫌棄我。」我不相信,我為他付出那麼多,得來的卻是他殘酷的背叛。
「哈哈哈,徐以薇,我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傻?事實都擺在眼前你還不相信,意說了,他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見到你,你以為你為什麼會難產?那都是意吩咐產婆在你的湯藥里放了失血散,你就在這後院中慢慢的等死吧。」樂大少奶奶說完,抱着孩子就要走。
孩子仿佛感應到什麼,哭得越發高亢起來。
我急忙站起來,抬步欲追,可沒走兩步就狼狽的摔倒在地,我抬起頭看着樂大少奶奶的背影,乞求道:「求求你,讓我見見孩子,讓我見他最後一面。」
樂大少奶也沒回,冷酷的道:「誰說這是你的孩子,這分明是我的孩子。」說完拉開門徑直走了。
我以手撐起身子,絕望地爬着去追,身後留下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待我爬到門檻處,樂大少奶奶早已走得沒了人影,空氣中只余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哭聲。
絲絲在身後哭喊着什麼,而我已經聽不見了,意識逐漸沉重起來,孩子,我的孩子……
意識消散之時,一滴清淚緩緩滾落,我來不及看孩子最後一眼,便跌入無盡的黑暗。
荷塘之上,映日荷花別樣紅。
我幾乎呆滯的看着那朵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思緒又回到那充滿怨與恨的下午,情節已經模糊,但我還深刻的記得那時的椎心之痛。
「七小姐,你怎麼又躲到這裏來了,大夫人派人到處找你,差點就把整個徐府給掀了個底朝天,若再找不到你,怕是要把棲鳳閣給剷平了。」我的貼身婢女思思慌張的找了來,瞧我坐在朽木似的護攔上,神情甚為驚恐,驚乍乍的叫道:
「七小姐,你當心啊,別掉進湖裏了,你還記得你三年前不慎跌進湖裏,整整呆傻了一年,要不是奴婢整日裏陪着你說話,說不定你現在還呆呆傻傻的。」
思思想起那段過往忍不住紅了眼眶,這丫頭,總是叫人這麼窩心!
三年前,我帶着不甘與怨恨死去,老天垂憐,竟讓我重生到現在這具身體上,莫名成了徐府七小姐徐若惜,當時的我惶惶不安,對這種靈異的事感到非常驚恐。
那一年,我神色恍惚,一來懷念前世的兒子,二來總想在這樁靈異的事件中找出一點合理性。如此,我便錯過了那一年。
後來某一天,當五姐徐凌舞帶着家丁硬闖進棲鳳閣,說思思與府中某家丁有私情,按照家規,她是要被拉去沉塘的。
看到思思淚流滿面不停的向徐凌舞磕頭,並指天發誓說自己絕沒有做出苟且之事時,我似乎又看到前世的絲絲,她一心為我着想,最後我卻連累了她,我不願這個世上還有第二個絲絲。
那天我發了很大的火,具體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徐凌舞冷着一張俏臉譏諷道:「左不過是個卑賤的人,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傻下去,徐若惜,我告訴你,即使你不呆不傻,永遠都別想超越我。」
徐凌舞說完這話,不屑再瞧我一眼,帶着人走了。
我咬緊牙關瞪着她高傲的背影消失在棲鳳閣,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天,我會將這些看不起我的人全都踩在腳下,我要讓她們認清人不是生來就卑賤的。
「七小姐,七小姐?」呼喚聲夾雜着嘆息,眼前晃過一雙素手,思思耷拉着腦袋瞅着我,嘟着嘴不滿的道:「你怎麼又發呆了?大夫人還等着我們過去呢。」
我橫了她一眼,我發呆不也是她招的麼?
自護欄上跳下來,我拍拍她的肩膀,打趣道:「思思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嗯?」思思防備的看了我一眼。
「真是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瞧你羅嗦得跟個大媽似的,再不尋戶好人家嫁出去,今後誰還敢要你?」我揶揄道,思思多話在最初那一年幫了我不少忙,讓我不出屋子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從她的話中我得知這裏是北齊京都,我爹是丞相,我是家裏排行最小的女兒,也是徐府中最不得寵的。
只因我娘是寡婦,爹某次喝醉了酒,便將我娘給污辱了。後來我娘懷上了我,為了給我一個好的將來,她拼盡最後的尊嚴將我送進了徐府,只可惜隔年便染風寒死了。
或許死了也好,死了才不會知道豪門深院中的爭鬥到底有多醜陋。
在徐府中,我的地位尚且不如家生子,自小便是哥哥姐姐及家生子掌上的玩物,而三年前的落湖事件便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對徐若惜的遭遇,我除了憐憫亦感同身受,這個幼時叛逆且不懼惡勢力的小毛孩子,她終究沒逃過命運對她的捉弄,讓她徹底地離開了這個醜陋的世界。
「七小姐,奴婢要陪着你一輩子,死也不嫁。」思思的小臉上迸發出異常堅定的決心,我微微一笑,思思的心思我明白,可是真的沒有必要。
這座大宅子已經囚禁了我,我不希望再囚禁了她。
「思思,大夫人找我做什麼?」我知道大夫人向來不恥與我說話,今兒吹的什麼風,她竟主動接見我?
思思抬頭為難的瞅了我一眼,似在猶豫該不該說,我微微閉上眼睛,冷聲道:「說吧,我不礙事。」
思思怔了怔,半晌才唯唯諾諾的道:「好像是為了三小姐的事。」
「三姐?」我腳步微頓,回頭詫異的看着思思。
三姐徐清風與五姐徐凌舞都是大夫人所生,這幾人在我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我實在想不出她們有什麼事需要用到我。
思思「嗯」了一聲,目光輕輕落在我臉上,發現我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才大着膽子道:「三小姐明日選婿,可在這節骨眼上,她卻鬧脾氣了。」
「鬧什麼脾氣?」三姐最難侍候,今年十八歲,在這裏算是滯銷貨。
往年是大夫人捨不得讓她嫁出去,挑挑撿撿的,這兩年眼見着她年齡越來越大,求親的人越來越少,大夫人就着急起來,到處張羅婚事,這不,每隔幾天就要鬧騰一次。
思思偷偷覷了我一眼,「三小姐說她看不到你就沒自信。」
我失笑,徐清風也有沒自信的時候?看來天要下紅雨了,最張揚最跋扈的徐清風小姐竟然說自己沒自信,還是來源於看不到我,這怎麼不讓我覺得好笑。
我一直都知道,在這座沉悶的徐府中,除了徐臨凰對我和顏悅色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我殺了他們全家的表情。
想起徐臨凰,我才發現我真的有好久都沒有看到他了。
思思見我久久不發一語,以為我生氣了,小心翼翼的喚道:「七小姐,七小姐?」
「走吧,我們這就去讓三姐找回自信。」我溫聲道,可語氣中夾雜的冷意只有我自己懂。
徐清風,你們當真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任你們搓圓捏扁的徐若惜麼?恐怕真的要讓你們失望了。
來到朝鳳閣,還未進屋,裏面就傳來徐凌舞略微高亢的聲音,「娘,三姐,她就是一個賤人,讓她與我們站在一處,不是平白的降低了我們的身份麼?」
「五妹,你這就不懂了,她越低賤,不就越襯托出我們的高貴來?我就是要讓那些王公貴族放大眼睛看清楚,我是嫡女,我能給他們帶來的榮耀比庶女多得多。」
我再次失笑,原來我在她們眼中並不是一無是處,有時候也可以拿來當綠葉的,只是孰是紅花孰是綠葉,恐怕只有那些王公貴族們心裏最清楚了。
恍然記得,是上上次的選婿盛宴。
那天我從外面回來,遠遠的便見到徐清風打扮得花姿招展,無限嬌羞的領着一位身着深藍色長袍的公子向這方行來。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我會立即掉頭就走,但那天不知為何,我竟鬼使神差的趨步迎上去。
徐清風在見到我時,臉上如沐春風的笑意頓時凍結,一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自覺好笑,不過是無意路過,有必要如臨大敵麼?
徐清風身旁的藍袍公子也注意到我,一雙桃花眼晶亮晶亮的,看向我的目光掠過一抹,我無比受用,沖他桀然一笑,「三姐,這是你新選的三姐夫嗎?三姐好有眼光。」
徐清風神色一僵,慌忙扭頭去看藍袍公子,結結巴巴的解釋着:「孟公子,你別誤會,我…我這是第一次相親。」
接着轉頭目光凌厲的瞪着我,「徐若惜,我要你給孟公子解釋清楚。」
我無辜的望着徐清風,笑得忒賊:「三姐,這滿天下都知道的事,你讓我解釋什麼?」
說完不再理她,揚長而去。
那一回的任性,我也得了教訓,大夫人將我抓去關在暗室里三天三夜,不給吃不給喝,我差點就餓死在暗室里。
後來總算得以見天日,卻是大夫人鄙夷的斜視着我,說:「要不是孟公子看上你要娶你過門當小妾,本夫人還不想放你出來。」
小妾,小妾……
我虛弱一笑,固執道:「我死也不當小妾!」
前世的罪已經遭夠了,這一世,我死也不當!
「那可由不得你,你這個賤胚,就是冠上徐姓生來也是當小妾的命,我告訴你,一月之後你就
就給本夫人乖乖的滾去孟家,孟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大夫人橫眉豎眼的瞪着我,一副我不知好歹的樣子。
福氣?我壓根不希罕,她的女兒可以當皇后,憑什麼我就要做小妾,我偏不!
「七小姐,七小姐。」思思的聲音再度傳來,我回過神來,沖她笑了笑,耳畔傳來腳步聲,我側頭望去。
只見大夫人帶着她的兩個女兒居高臨下的睨着我,我欠了欠身,「大娘,三姐,五姐。」
徐清風與徐凌舞很有默契的同時哼了一聲,傲慢的眼神自我身上滑過,極為不屑。
大夫人雙手抱胸,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只是在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清兒明日選婿,你陪她一起去。」
我驚訝的看着她,「大娘,我明天有事,恐怕不能陪三姐去了,不如讓五姐陪三姐一起去,畢竟她們姐妹情深。」
「怎麼?讓你陪清兒去是看得起你,你倒是拿起喬來?」大夫人冷冷的道。
我心底好笑,誰想讓她們看得起了?
「大娘,您可以看不起我,我沒關係的。」
瞧大夫人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我心生快慰,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
「你!」大夫人氣得渾身直發顫。
「娘,別跟這個賤人一般見識,她根本就不夠格站在三姐身邊,就是當丫環也不配。」徐凌舞鄙夷的掃了我一眼,漂亮的鳳目里滿是不屑。amp;lt;a
大夫人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道:「你知道什麼。」
接着回頭看着我,眼中的怒意微斂,軟聲道:「若惜,你五姐是未來的皇后,自然不能拋頭露面,讓你三姐一人去臨鎮我又着實不放心,有你跟在身邊,我多少也安心些。」
「娘。」徐凌舞不滿的叫道,似是想不通為什麼大夫人執意讓我去。
我也想不通,大夫人一向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此次竟主動讓我陪徐清風,難道她不擔心我將徐清風賣了?
後來我才知,大夫人不會怕我賣了徐清風,而是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將我賣了,而且還是以那麼卑劣的方式。
「大娘,既然能讓你放心,那我去。」我知道大夫人一旦開了口的事,就絕不容許別人拒絕,與其站在這裏看她們的臉色,不如答應了快快回去自在。
大夫人露出滿意的笑容來,揚聲道:「宓兒,將給七小姐準備的衣服拿出來。」遂轉頭對我道:「我看你也沒幾身好衣服,剛巧昨兒給舞兒做新衣服時,也給你做了一套,明天你便穿這套,也省得走出去讓別人以為我虐待你。」
我微愕,大夫人的用意讓我越來越摸不着邊際,她怎麼會這麼好心給我做新衣服?
「如此,那我便謝過大娘了。」使了眼色讓思思上前接過衣服,我又向大夫人欠了欠身,「大娘,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了。」
「去吧,記得明日晨時到府門前,別耽誤了時辰。」大夫人彎了彎唇角。
我點點頭,轉身之際分明瞧見大夫人眼中一閃而逝的詭光,待我定住身子細瞧,卻什麼也沒瞧見,我搖了搖頭,暗怪自己多心。
回棲鳳閣的路上,思思不滿的嘀咕:「七小姐,您覺不覺得大夫人今天怪怪的,以往她見到你總是刻意刁難,今天卻反常的對你和顏悅色的,真是奇了怪了。」
「是啊,非常奇怪,不過就算她要對我不利,我也不是軟柿子任她揉捏。」我凜着臉,不管大夫人有什麼詭計,我也絕不會讓她得逞。
思思抬頭掃了我一眼,頗為擔憂的道:「七小姐,奴婢看你還是別去了,大夫人詭計多端,萬一她使上什麼卑鄙手段,你一個弱女子該如何是好?」
我心裏感動,伸手攬着思思的肩,安撫她道:「思思,你甭擔心,不是有句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去試試,我們怎麼會知道大夫人究竟意欲如何。」
總而言之,大夫人此舉絕非善意。
「可是……」思思還是不放心。
「沒什麼可是的,要相信我,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我了,思思,晚上我們吃什麼,我好想吃刀削麵。」思思做的刀削麵可謂一絕,常常能讓我不知不覺的吃下一大碗。
思思一副看豬的模樣,哀呼:「七小姐,我們剛剛才吃過午飯。」
「是嗎?可是我覺得好久了,等我們回去了,你就開始和面發麵,弄完就差不多晚上了。」我一本正經的吩咐道,其實也不過是想轉移思思的注意力。
大娘的心思,我們誰也猜不透,不如靜觀其變。
翌日。
天空陰霾暗沉,仿佛有一場大雨將至。
我帶着思思來到府門前,遠遠的便見到大夫人與徐清風站在門口等着。
她們身後站着宓兒,宓兒手裏提着一個食盒,我略感詫異,難道大夫人對徐清風的不放心都到管吃管喝這種程度了?
千金小姐果然不是我等泥捏的能相提並論的。
大夫人熱情的迎了上來,我沒眼花,確實是熱情。
這麼多年來,大夫人見到我時莫不是拿鼻孔看我,今天這樣實在讓我意外,手被她拉住時,我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古語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可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在她們眼中卑賤得尚且不如一隻螻蟻,何事需要她們獻殷勤?
側眼瞄去,我看到大夫人身後打扮得清新可人的徐清風,暗暗笑道:喲,改走清純路線了!看來徐清風要去的人家,必定非富即貴。
徐清風瞧我看向她,冷冷的哼了一聲,將頭高傲的扭向一邊,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會玷污了她的眼睛。
「若惜啊,辛苦你了,這是我今早特地起來熬的銀耳蓮子粥,本想給你送去棲鳳閣的,偏偏你三姐吆喝着衣服找不到了,讓我幫着找,所以帶到這裏來,你先喝一碗再走。」大夫人挽着我的手親切的道。
我看着大夫人自宓兒手中接過一碗還冒着熱氣的銀耳蓮子粥,然後遞到我面前,惹得我肚子一陣咕咕叫。
我赧然的推拒道:「謝謝大娘,早上我已經吃過東西了。」話音未落,我的肚子又傳來好大一聲咕咕聲。
我微微咬唇,昨夜吃刀削麵吃得過多,積食後就睡不着,一直折騰到三更天才睡下。
清早醒來就差不多晨時,我來不及用早餐,梳洗之後便匆匆來到府門前。現在見到一碗香甜可口的粥放在面前,不心動那是騙人的。但大娘紆尊降貴的背後,用意着實讓人深省,實在容不得我輕忽。
見我猶豫不決,徐清風此時也有了動作。
徐清風瞧着我時一臉鄙夷,搶過那碗粥道:「娘,你親手熬的粥怎麼能讓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喝,她不領情就算了,我喝。」說罷已經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裏。
「清兒,誰教你這樣沒規矩的。」大夫人冷凝着一張臉,怒瞪着徐清風,然後搶過粥,對我道:「若惜,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你對我有所防備也是應該的,現在你三姐都喝了粥,你應該不會再懷疑我在粥里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我訕訕的接過粥碗,這母女倆在唱什麼戲我無意過問,但眼見徐清風喝下粥沒事,我也不好再拒絕,於是三兩下喝了粥,將碗遞迴給大夫人,「謝謝大娘的招待。」
大夫人並沒有接過碗,她向宓兒使了個眼色,宓兒連忙傾身拿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宓兒看着我時,眼中閃過莫名的擔憂,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卻只是安靜的回到大夫人身後。
「我不過順手做了一碗,天色不早了,你們就起程吧,對了,思思就別跟去了。」大夫人突然道。
思思驚慌的瞧了我一眼,快速道:「大夫人,我……」
「清兒都沒有帶丫頭,若惜你也甭帶了,人跟得多了反而是累贅。」大夫人在說着「累贅」二字時眼中滑過一抹幽冷的光,與她臉上和藹的笑意一點都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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