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倒是為難我了,鎮元大仙的那人參果樹乃是鴻蒙初判,天地未開前生成的先天靈根,我怎麼可能有法子醫治?」
牧長生道,說着低聲嘿嘿一笑:「不過既然碰上了那我可以指點你一下,讓你去找時也不必像沒頭蒼蠅般四處亂跑了,我給你說兩個地方必能找到醫治之法。」
原來的西遊中救活果樹的是觀音,但孫悟空找法子的時候,卻先去了東海的蓬萊三島上找人。
連福祿壽三星都找來了卻沒法子,反倒讓他們蹭了鎮元子的三個人參果,現在牧長生自然不會浪費這幾個果子了。
「哦?」
孫悟空聽了一喜,趕緊道:「道長快說,我該去找誰?」
牧長生似笑非笑道:「現在不叫我牛鼻子了?」
孫悟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牧長生道:「聽好了,猴頭兒你能有這一身本事兒,想必授藝之師絕不是位簡單人物,這第一處地方嘛你可以去他那裏試試。」
原來的西遊中孫悟空並沒有去方寸山,但自當初離開方寸山後,無論是被趕走的孫悟空亦或是他都沒有再去找過菩提祖師。
如今他也是想讓孫悟空去看看,那方寸山和三星洞還在不在原處,當初他沒有死在天庭,所以他也想找時間回去看一眼。
「師父?」
孫悟空目光一閃,眼中露出一抹追憶之色,往昔離開方寸山的場景歷歷在目,想起被菩提祖師趕走時不由有些黯然。
「那第二處呢?」
「這個錦囊給你,如果第一個地方找不到法子了你再打開看。」
牧長生探手變出一個錦囊,在孫悟空伸手抓來時忽然提醒道:「記住,這錦囊我施了法,你若第一個地方找不到了你再打開,否則你什麼也看不到。」
他也知道菩提祖師趕走孫悟空的事,而他特意這麼說,就是為了防止這猴子不去方寸山的。
「去就去!」
孫悟空嘟囔着接過錦囊一看後塞到懷裏,抱拳道:「這回就多謝了,等找到法子了我再好好感謝一下你。」
牧長生擺擺手,道:「謝就不必了,我也去五莊觀瞧瞧。」
說罷駕雲悠哉悠哉往五莊觀而去。
「這個道士神出鬼沒的,每次我們遇到困難他都會出現,還出現的那麼及時,到底什麼來頭?」
孫悟空盯着背影,忽然道:「不行,還是用神眼看看,也好放心……」
說着雙眼一閉一睜,在度睜開時兩隻眼睛已經放出金光,變成了金眼金瞳。
牧長生正在駕雲上前,忽然他嘴角一掀,雙肩輕輕一抖。
「怎麼會?」
孫悟空喃喃道,在他看去時只見牧長生身上有黑白陰陽二氣與五色神光圍繞,哪怕他睜開造化神眼也朦朧一片,根本看不清底細。
「臭道士,算你厲害……」
孫悟空哼了一聲,收了造化神眼,翻了個筋斗往方寸山去了。
牧長生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什麼表示很快他就駕雲來到五莊觀上方,從天上徐徐落下。
有鎮元子的弟子眼尖,一看到從天而降的牧長生後,跑進大殿道:「師父,師父,從天上來了個道士!」
此時鎮元子已將無相、唐僧幾人放了,請進大殿中相敘。
一聽這話唐僧忙起身往院子裏去:「莫非是悟空請來了救果樹的人?」
「藥師道友,好久不見!」
待唐僧出了門後,鎮元子對無相笑道。
無相微微一笑:「世上再無佛祖藥師,只有小僧無相,大仙,該出門迎客了。」
鎮元子哈哈一笑,與無相出了大殿就見有一個體型偏胖的道人與唐僧相談。
「晚輩天一子……見過鎮元大仙。」
實在是牧長生需要申公豹這個身份,但是申公豹這個名字太拉風了,所以他只好報一個假名。
「天一子?」
鎮元子自問不認識也沒見過牧長生,於是有些詫異的問道:「小友何來?」
「無他,晚輩與取經的大師們是朋友。」
牧長生笑道:「剛才晚輩正好碰到那隻猴子急匆匆亂跑,於是問他為何不上路西行,經他說才知他闖下大禍害了大仙的果樹。」
鎮元子微微一笑:「莫非小友有醫治之法?」
看到鎮元子這麼慢吞吞,一點兒也不見為人參果樹擔心的樣子,牧長生就知道其中必有貓膩。
「救果樹的方子沒有。」
牧長生笑道:「只是聽猴子說兩位大師正在大仙這裏受苦,故而冒昧前來,想求大仙先放了兩位大師,只是沒想到……」
「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坐吧!」
鎮元子笑道:「我們一起等那猴子來。」
牧長生聽了心中暗喜,只要他在這裏等到猴子把觀音請來,等救活人參果樹了,不管是看在觀音的面子還是什麼的,這個人參果他都蹭定了。
再說孫悟空得蒙牧長生指點後,駕着筋斗雲就往記憶中的靈台方寸山而來。
可是等他落地後,原來記憶中的靈台方寸山早已消失不見,更不要說斜月三星洞了。
「師父,師父……」
看着地上千里廖無人煙荒涼一片,讓孫悟空看了忍不住雙眼泛酸抹起淚來,雙手抬起在嘴邊朝擴音狀大喊道。
「猢猻,你又來了。」
許久後正當孫悟空抹乾眼淚,準備要走的時候忽然憑空響起一個聲音。
「師父!」
孫悟空大喜着跪下,仰頭道:「師父,是弟子回來了。」
「可是你師兄沒回來,我一直在等他。」菩提祖師嘆道。
孫悟空一怔:「我師兄?」
「牧長生。」菩提祖師道。
「大哥……是我師兄?」
孫悟空喃喃道,想起了他以前也曾問過牧長生的師承,可牧長生總是笑而不語,他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師出一門。
孫悟空大喜道:「連師父你都說大哥真的還活着……」
「他比你有出息,而我本來也以為五百年前他戰死在天庭了。」
菩提祖師道:「可是後來我有一次忽然心血來潮發現他還活在世上,可是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發現過他的存在了。」
孫悟空道:「原來是這樣,大哥倒是已經聯繫過我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做什麼,他只是說會接我回去找如來他們算賬的。」
「三界日後多事了。」菩提嘆道。
「師父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孫悟空撇撇嘴:「你是不知道當年我們兄弟倆被人打的多慘,虧你是我們師父呢,也不說出來幫幫我們。」
「咳咳,過去的事咱們就不要提了。」
菩提祖師乾咳一聲:「對了,我不是叫你不要再來這裏了麼,你怎麼……你又惹事了?」
「嗯!」
孫悟空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最近護着兩個和尚去西天取經,這兩天不小心拆了一棵樹,人家的主人厲害我鬥不過,他非要我救活果樹了才肯讓我們走。」
「什麼果樹?」
「人參果樹!」
「噗……」
孫悟空一聽噴水聲趕緊關心道:「師父你沒嗆着吧,你有法子沒?」
「去南海吧,你會在那裏找到的。」
菩提祖師聲音忽然帶上了深深的疲憊:「還有,記得下次別來我這裏了,不然我的手段你應該清楚。」
「是是是……」
孫悟空一個筋斗竄上天不見,待上天又從懷裏摸索起來。
「那道士給了我個錦囊,我看看這傢伙裏面有什麼……」說着掏出牧長生給的錦囊,打開來看就見裏面一張紙,上面寫着五個字:
南海找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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