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莊,一個眯眯眼的矮胖子,資質較好,十五歲成練氣九階,是正陽宗宗主的記名弟子,裴訣的狗腿子。杭州19樓濃情 .19luu.高莊在各個方面,無論是悟性還是修煉上,與同階人相比皆是普通,但除了速度。
誰能想到一個身材臃腫的人,會十分擅長速度?
毫不誇張地,崇白只見高莊如同一隻皮球一樣,在競技場上來回彈跳。儘管崇白在速度上也不遜色於高莊,但她就是怎麼也捕捉不到高莊的運動軌跡。
相對的,高莊也奈何不了崇白。崇白生生將赤焰劍法舞成了一道火焰屏障,倘若靠近,高莊則必受傷。
高莊一張肥臉擠到一起,心中想着如何打破這種僵局。
這件事高莊本來以為很容易就會解決的,多在背負一樁罵名罷了。反正他高莊身上虱子多了不癢,罵名多了不愁。
可萬萬沒料到,僅僅練氣六階的孩兒竟是如此難纏。
但是,儘管如此,高莊卻確信,一個七歲的孩兒一定在耐心和體力上不足自己,不是先完全放棄防禦來攻擊,便是露出致命破綻。
果然……
高莊只見崇白動作一頓,露出了破綻。如果高莊這一擊中了,崇白必然斷下一條胳膊。
但就是一條胳膊也足夠他完成裴訣所交代的任務了。
而任務報酬,則是一顆中品靈石,足夠他換取一把普通樣式的玄階下品武器了。
「就是現在!」高莊身子一轉,一團肥球靈活更變了方向,直取此處。
然而等待他的,不是斷臂的血液飛濺,而一張燃燒着的火彈符。
緊接着就看見一團大火球從天字台飛出,狠狠撞在防止傷及圍觀者的陣法上。
崇白將符篆打出,沒有下狠手將符篆打在高莊的額頭上,而是那圓嘟嘟的一坨肥肉上。而且使用的僅僅是崇白測試過威力不算太大的中上品符篆,要不了性命。
「放心,死不了。 19樓濃情」崇白對負責裁定的修士擺了一下手,然後反手一張下品的清水符,拍在高莊身上。高莊身上的火焰熄滅,只留下一個黑煤球。
「高莊,記住了,七歲的修士也是修士。」崇白對高莊了一句。
然後便見有其他修士七手八腳地將高莊費力地台下場地去醫治。
崇白頗為張狂地看着台下,大聲道:「不知道還有哪位是裴師姐送來的大禮,我崇白可在這裏候着呢。」
「你這是作弊!犯規!怎麼能夠使用符篆偷襲呢?」
崇白瞥向話之人,以神識一探,乃練氣九階。此人很可能便是裴訣派來的幾人之一。
「符篆?可我是符篆師啊,不用符篆用什麼?」崇白很是無辜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打符篆,展示給眾人,八成以上乃火屬性符篆。
崇白雖然自信,但不自傲。
如果沒有符篆輔助,她可不敢以身犯險。
若是只有自己便罷了,還能拼一拼搏一搏,但她的共生魂契可還連着一位狐殺,而狐殺渡金丹失敗,也不知道現在恢復的如何。
如果自己這邊再遇生死危機,那可就是要絕了狐殺的修仙路。
一句我是符篆師的眾人啞口無言。
對啊,人家是符篆師,不用符篆輔助,難道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嗎?
空場了一會兒,才有一名壯漢走了上來。此人個高七尺,胸膛壯實,一身的腱子肉露在外面,眼神兇狠。
此人一看便是煉體修士。
「焦大哥,你上去作甚?你也是練氣九階,難道是要欺負那個娃子嘛?」台下有人問道。
「對啊,焦大哥你怎麼也是高莊那等狗腿子嗎?」有人幫腔道。
「放心,我可不知道什麼裴師姐,只是想領教一下這個姑娘的符篆而已。.19luu. 手機19樓我想試試我這副身體能否抗得住。」被稱作焦大哥的壯漢粗聲回道。
「還不是欺負人家娃子,人家辛辛苦苦煉製的符篆,怎麼就讓你免費使用了呢?」
聽到這話,焦大哥嘿嘿一笑。
崇白的心臟一緊,往後退了一步,這個焦大哥笑不如哭,猙獰可怕,活脫脫一個攔路的劫匪。
「那個,娃子莫怕,這裏是一顆靈石,你就按這個量給大哥來十張就行。」焦大哥扔過一顆下品靈石。
崇白接到靈石,想了想,又將靈石扔了回去。
「符篆可以免費贈,不過想要領教一下焦大哥的劍法。」崇白道。
所有人都稱其為焦大哥,而不是師兄或者師弟,則其人必有過人之處。想必武技也想到不錯。
「劍法沒有,槍法倒有。咱家使用一柄攀蛟龍槍,一丈高百斤重,娃子你可想好了?」焦大哥問道。瞧着娃兒,越發的有趣。
「凡事都有第一次。」崇白抽出素炎風劍,擺出赤焰劍法的起手式。
焦大哥一瞧,這娃兒臉上沒有半分害怕,反而是躍躍欲試。
「真是有趣的姑娘。」焦大哥一招手,便拿出一柄着青光,其上攀附着一條蛟龍的長槍。
此物一見,便是非凡。
崇白與眾人一樣,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這柄長槍之上,卻沒有看到焦大哥看似從儲物袋中拿出長槍,實則儲物袋的穗上還掛着一枚儲物戒指。
能放下一柄一丈高的的長槍,這儲物戒指的空間少也要有崇白儲物戒指的兩倍大。而能夠擁有這般大的儲物戒指,這焦大哥絕非一般人等。
之前台下曾有人直接提起了焦大哥的修為,崇白才省去了用神識去試探。若當真用神識試探……崇白會發現一片新大陸的。
焦大哥在速度略遜一籌,但在力量上卻更勝常人。
崇白在同其過了幾招之後,也發現了這。如果靠着身法和嬌的身軀來躲避攻擊,對她而言是輕而易舉,但是她此次的目的是鍛煉和磨鍊自己。
於是崇白就乾脆放棄了自己速度,將靈氣全部集中於劍上,打算以力抗力。
鏗--
崇白一躍而起,風火圍繞的長劍徑直壓下。焦大哥一見,雙手一抬,將長槍橫擋。
兩人越打,兵刃交接的速度越快。
台下眾人只聽見劍槍相交的兵鐵之音,再看台上,焦大哥表情從容,長槍一掄便擋下攻擊,而那娃則是嘴角帶笑,儼然一副戰得興奮。
王慧見了此景,不由得在心裏罵了句變態。原來這個七歲的娃兒是個戰鬥狂,跟那性情陰晴不定的許長老果然是一類人。
都是他們這些正常人無法理解的存在。
而另一側,香蘭看競技場上兩人對打,看得津津有味。
「果然是親傳弟子,不過七歲就能和練氣九階的人戰的旗鼓相當。不過跟咱家姐相比,還是差了那麼一些……」香蘭着,看向了身邊久久沒有話的葉子,「怎麼了?一直死死盯着台上,莫非你瞧了那個焦大哥嗎?他修為和身材都不錯,只有臉差了……不過不礙事,總會有丹藥解決的。你若真有意,到時候讓咱家姐去看……」
「她還活着……」葉子低聲道,眼裏上了一層霧水。
「什麼?誰還活着?」
「是她沒錯,是白……她還活着!」眼淚流成了兩行,順着葉子的臉頰滑落,砸落在地。
「白?莫非是……你在開玩笑吧?你的那個丫鬟,竟然是許長老的親傳弟子?跟姐一樣的身份?」香蘭語調上升,張大眼睛,想看清那個崇白的長相。
「是她,我絕不會認錯的。她還活着,太好了……」葉子着,嗚嗚地哭了起來,胡亂地擦着臉上的淚水。
「崇白就是張白花……這個玩笑開的有大了吧……」香蘭喃喃道。
過了半個時辰,崇白終於顯出疲意,攻擊頻率明顯慢了下來。
不過是練氣六階,能在全力輸出靈氣的情況支撐到現在實屬不易。
焦大哥見狀,將長槍一收,擺擺手道。
「不打了不打了,再這樣下去,你的靈氣就要耗光了。」
「誒?可是我還有餘力。」崇白興致未盡。
「我可不是來跟你陪練的,符篆,符篆拿來啊。」焦大哥招手道。
「好吧……」崇白不情願地拿出符篆,「這是中品火彈符,但比一般的中品更強一些。焦大哥,你可要心了。」
「哈哈,來吧!我的蛟龍之身還沒那麼容易破的。」焦大哥自信滿滿,將百斤長槍往身側一立,哐的一聲,激起一陣塵土。
崇白以食指中指夾着符篆,靈力激發,伸手打出火彈符。
轟--
焦大哥一動不動,任由火彈轟在自己身上。煙塵過後,崇白只看見焦大哥的胸前黑了一塊,卻沒有其他的傷痕。
跟之前被火彈符轟成半死的高莊相比,這個焦大哥的防禦也未免有些逆天。還是……煉體修士都是這般的逆天?
崇白接着又拿出幾張中上品火彈符,一起打了出去。
台下眾人就只見焦大哥所在位置,就跟凡人過年放鞭炮一般,轟轟幾聲炸裂。
當硝煙散去,只傷到表皮的焦大哥咂咂嘴,「還好吧,卻是比一般的中品符篆好了一些……那啥,你又沒有更好一的。」
「有倒是有……」崇白有些猶豫地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上上品火彈符,「但是焦大哥你確定你沒問題嗎?」
「哈哈,娃你想多了。放心地使用吧。就算真的受傷,也不會致命的。」
「得罪了。」崇白無奈道,然後將符篆打了出去,然後緊張地盯着他。這位焦大哥性情爽朗,武藝非凡,她實在不想他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