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白乃火靈根,製作的也多為火系符篆。杭州19樓濃情 雖然她也會製作其他系的符篆,但成品率和質量都要明顯要低於火系符篆。
崇白在林管家跟自己道明這件事情後,便尋了個地方測試了一下這些符篆。測試過後,無論哪種符篆的威力都要遠勝於她曾經用過的符篆。
上上品火彈符,儘管只是一階符篆,但威力也相當驚人。
但是……
就是這般厲害的符篆砸在焦大哥的身上也只是見了一些血。
崇白這些日子剛剛攢了一勺的優越感就直接被焦大哥吞進肚子了。
「焦大哥……你,究竟是什麼做的啊?」崇白帶着失落的語氣。
「哈哈,沒什麼,只是在防禦方面擅長了些。多謝了姑娘!」罷,焦大哥收起盤蛟龍槍,一個翻身下台。
「焦大哥!等等!」崇白亦翻身下台,追了上去。
「怎麼了?姑娘?」焦大哥回頭看。
「你明天還會來嗎?或許能再切磋一次?」崇白期盼地問道。
「不着急不着急,所有東西都是需要消化的。今日的切磋足夠你慢慢回想的了。」焦大哥不以為然地道。
聽罷,崇白恍然大悟。
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尤其是修煉這種日日年年的事情,更需要穩紮穩打。
之前同狐玉書切磋,崇白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
原來是在這裏……
「謝過焦大哥!」崇白拱手謝道。
「謝什麼,你進步的空間可比我大咧。姑娘,你就安心修煉吧。」焦大哥完,便轉身離開。19樓濃情 19luu.
崇白繼而環顧了一圈,每個人都是帶着些許敬畏看着自己。
本來只是想來積累一些經驗,卻莫名地變成了樹名立威,達成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這樣也好,估計裴訣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
宗門裏明確規定,在競技場中築基不得挑戰練氣。因為這樣的比試是有失公允,不被宗門允許的。無論怎樣也輪不到裴訣和她兩個跟班的出手。
當然,私下的比試是可以。但崇白怎麼可能讓裴訣有空可鑽?
「王慧,我先回去了。」崇白了一句,便也離開了。
「呃,嗯。辛苦了師姐。」王慧愣愣地回答道。
王慧心下想到,這個不過七歲的孩子竟然比自己厲害這麼多,許長老究竟是從哪裏抓來的天才?期望這個孩子不要步了以前那十九位大徒弟的後塵吧……
此時,距離遠處的葉子還在哭,等到擦乾了眼淚,崇白的身影卻早就不見了。
葉子連忙抓着香蘭的衣袖道:「白她人呢?」
香蘭聳聳肩,「她好像是回洞府了。」
「那我現在就要去找她。」
葉子着就要去,卻被香蘭擋了下來。
「你呀,到底在想什麼?現在她可是長老的親傳弟子,是你見便能見得嗎?再,她能在丞相府滅門事件中存活下來,不是僥倖就是必有原因。萬一……」
「白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即便這件事情有她參與,也一定是有理由的!」葉子不免有些激動。
此話一出,就見香蘭皺起了眉頭,不滿地看着葉子。
「那你的意思是……姐的家人是應當該死了?」
「沒,沒,我沒有這個意思。」葉子頓時變得磕巴,有些心虛。
如果那丞相真的是好人,花子姐就不會嫁給一個年齡可以當自己爹的人做妾室,而是嫁給大少爺。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如果那三姐真的是好人,她也不會挨了一頓打後從二等丫鬟變成最低等的丫鬟。
心裏雖然這樣想,可她也斷不能將這種話出來。
「那你就老實等姐回來處理,也許能從那個張……崇白身上發現什麼線索。」香蘭厲聲道。
葉子看了一眼臉帶怒容的香蘭,只得低頭緊了緊拳頭,答了一聲是。
她的修為不過練氣二階,是沒有辦法和練氣六階的香蘭相提並論的。
而且,她與香蘭相比,姐也是更為器重後者。
自己,不過真的是一介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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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宗,某處院。
焦大哥來到這裏,院中人就仿佛感應到了他的到來。陣法解除,大門自開。而焦大哥則是輕車熟路地走進院裏,來到一位少年的修行處。
少年坐在聚靈陣中心,氣定神閒,手中掐訣變化。而那位少年身邊還爬着一頭假寐的白鹿。
白鹿的鹿角甚為巨大,水晶般剔透,帶着柔和的光暈。
焦大哥剛要話,那頭白鹿便睜開了一雙水藍眸子,緩緩起身,鹿頭一偏,示意焦大哥上另一邊話。
焦大哥對此景司空見慣,頭,跟着白鹿來到了後院一角。
「主人剛剛好像感應到了什麼,正在演算。不要去打擾主人。」白鹿口吐人言,好似一位剛剛及冠的儒雅少年的聲音。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焦大哥道。
「你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打算向主人抱怨最近無事可做想要出去戰鬥一番?你這個腦子裏都是肌肉的傢伙。」白鹿睨着眼看着焦大哥。
「哎,老張,你這麼就不對了。我平日裏可沒少給你買靈草,心下回我自己都吃了。」
焦大哥想要伸手去拍拍那碩大的鹿角,結果卻被白鹿一偏頭避開了。
「誰稀罕你不知從正陽宗那個角落揪出來的靈草,我們皆以主人的靈力為食……也許你是以肌肉為食。」
「我?我不喜歡吃雞肉,沒有嚼勁。」焦大哥搖搖頭。
白鹿頓時覺得無話可,原來罵一個呆子也是需要有技巧的。
「……算了。」白鹿無奈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跟主人?」
「我今天去競技場了,然後碰見一個使用符篆的姑娘……」
焦大哥剛開口了兩句就被白鹿打斷。
「好了,我知道了。你還是去競技場跟那些練氣的屁孩玩吧,出去別是跟我們一起的,太丟人了。」白鹿仰着頭,神情高傲。
「老張!就不要擺着一張臭臉!能不能聽我把話完!那個姑娘使用的符篆……」
焦大哥的聲音不由得上升了幾度,驚擾了不遠處演算的少年。見少年睜眼,焦大哥的一下便噤聲,面色惶恐,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兒。
「那個姑娘的符篆怎麼了?繼續。」少年雲淡風輕地看着焦大哥,語氣中沒有絲毫責備。
「就是……就是……那個姑娘自己製作的符篆與一般的不同,好像是中上品和上上品的符篆,在我不加任何靈力的情況,竟然能破開我的蛟龍之身。」焦大哥指指身上破了皮的地方。
白鹿瞧了一眼,「確實有厲害,但絕不是打擾主人的理由。」
少年也贊同白鹿所,「那位姑娘確實是一位符篆一道的天才,不應該屈居於這個排名末端的下品宗門。如果你看好這個姑娘,我將她引入天機閣便是。」
焦大哥見事實被人扭曲成了這樣,不由得更加着急。
「主人!不是這樣,那個孩子才七歲!有什麼看好看不好的,更何況我也不可能跟人類在一起!」
「哦?那你是打算領養?還是收徒?你擅長槍法和殺伐之道,也未曾通過符篆一道。」白鹿慢條斯理地走近少年,在少年的右邊停下,眼神戲謔地看着焦大哥。
「哼,那出戰之時,為主人衝鋒擋槍的也是我,而你也就在後面放放冷箭。」焦大哥反譏道,然後看向少年,「主人別聽他胡,我想的是,那個姑娘就是主人您前些日子推演出來,那位能夠助您的貴人。聽是許長老新收的大徒弟,前不久剛剛來此。」
「哦?那位姑娘現在修為如何?」少年有了些許興致。
「練氣六階。」焦大哥如實回答道。
「才練氣六階啊……還不是時候……」少年沉吟一下,然後對焦大哥吩咐道,「角木蛟,我命你暗中護着那位姑娘,在時機未成熟之前,不得有事!」
焦大哥,既角木蛟向前拱手,應答之聲底氣十足,渾厚洪亮。
「角木蛟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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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崇白回到了地莫聽閣沒多久,就有一個修士過來,自己乃是丹藥閣藥童,前來向崇白轉達許長老的幾句話。
「有時間的話,還是多多修煉。在兩個月後的宗門比之前,來我這裏一趟,我要看看你修煉的如何了。」
崇白表情頓時由晴轉陰,看了正在各自忙活的林家夫婦,打了聲招呼便轉身上了修煉室。然後自儲戒中將兩儀陣的陣盤佈置在周圍,又在幾處埋下了上上品火系符篆--火彈火刃火舌等等應有盡有,其中夾雜着幾道風符,來加大火系符篆的威力。
虛老魔讓人帶這一番話給自己,一是告誡自己要專心修煉司風、司雨兩術,二是警告自己,她的一舉一動皆在虛老魔的掌握之中。
不管此事是林家夫婦還是王慧,或者只是其他丹藥閣的人通知虛老魔的,她都還是要防備一些比較好。
畢竟她留在正陽宗,不是作為一個弟子的身份,而是一個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