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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張三和月兒聊了很久,從夜晚再次聊到了白晝,聊到最後的結果就是,當張三回到客棧的時候,身邊就跟了這麼一個看起來似乎伸腳踢軟的小蘿莉。
「話說你就這麼走了,不用和那月明閣的人說一聲麼?」張三有些疑惑於這月兒的說走就走的性格,同時再一次驗證了她這說風就颳風說雨就下雨的脾氣,不過這樣的性子最是容易闖禍,這從她輕易就幫助了張三結果還把自己搭進去的這件事兒就能看出。
「不用。」月兒小手一揮表示這種小事兒根本不足為慮。
距離張三離開客棧已經有一天兩夜的時間了,衣衣自然不可能還在客棧里等他,不過據掌柜的說,衣衣還是在這裏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的,這也讓張三的心裏有稍許的感動,不過僅僅只是稍許而已。
衣衣走了,那自然佐須已經回來了,當佐須看到張三身邊的小月兒時,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下一秒就恢復到了溫潤儒雅的微笑表情,不過那個驚訝的瞬間還是被敏感的張三捕捉到了,只是他不知道佐須是看出了月兒的實力,還是認出了她的本體。
「佐大哥,我有點事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不過小八這丫頭非要和你在一起,要不你先帶她一陣,過一陣子我再來你這兒找她?」
張三一回來就開門見山的把話撂在這兒了,這話頭是張三在月明閣就想好了的,這話裏面還蘊含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小八先交給你可以,但是不是永遠讓你帶走了,他張三還是會回來把她帶回去的,你要是欺負她了,到時候要你好看。
雖然張三沒有直接把意思表明,但是他相信,配合着他的語音和語調,他的意思應該可以準確地傳達到佐須那兒。
這回佐須是真的愣了,他沒想到張三這才出去一天兩夜這回來就突然像受了刺激似的答應這事兒了,這是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的。
其實這就是張三要的效果,只有突發事件才能看到人們最為真實的反應,有句話不是說嘛,不到面生死關頭,你都不能完全的了解自己。
「怎麼?是不是嫌麻煩?那我還是自己帶着這小麻煩精好咯。」
話音剛落,張三就感覺到自己丹田處一股冰涼到刺痛的寒意鑽了出來,是小八在表達他叫她小麻煩精的不滿。
只見佐須此時已經再次恢復了笑容,微笑道,「怎麼會呢。」然後慢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平放呼喚道,「小八。」
這時,張三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呼喚道,「小八。」
隨後,拳套形態的小八帶着柔和的白光慢慢從張三的手裏出現,然後似乎有些不舍的,十分緩慢地朝着佐須的方向飛去。
張三看着漸行漸遠的小八,輕嘆一聲,心裏還是被濃郁的擔憂塞滿着,堵得慌。
這一次,若是小八去的時間久,那麼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如何守住小八已經擁有血肉之軀的這個秘密。
最麻煩的事兒就是小八既然已經擁有了血肉之軀,那自然就會擁有飢餓感,而且準確來說,小八的力量形態一直都是依附於武器主人,所以自身其實是沒什麼修為的,所以她比起張三等人來會更容易感到飢餓。
最後他們決定,讓小八儘量以武器的形態出現在佐須面前,一是以防她被識穿,另一方面是武器形態可以最大化減少她對能量的消耗和需求。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張三還是給小八買了一年份的食物讓她自己藏好,她反正自帶冰凍功能,而且一般武器空間的時間都是靜止的,食物就算在裏面放上一百年也不會壞。
張三已經在月明閣和小八接觸了人器契約,而之前張三讓小八幫忙保管的一些東西現在也轉交到了**的手裏,這讓張三一度很擔心,他用小手槍攻擊的時候會不會把除了子彈以外的東西發射出去。
**的智慧還沒有完全長成,他不明白小八的離開意味着什麼,所以他沒有表現出多少的傷心,只是有些些微的不舍,他的態度讓小八憤怒地大罵他為負心漢,不過張三並沒有多少心力去追究小八這詭異的詞藻緣何而來。
到是拉克斯的反對表現得極為劇烈,總體可以概括為兩個字,那就是憤怒,對小八的決定的憤怒,對張三的憤怒,對月兒這個幫凶的憤怒,當然,更多的還是對眼前這個即將帶走小八且叫做佐須的男人的憤怒。
張三覺得給拉克斯改個名字叫憤怒熊或許不錯,起碼比倒霉熊什麼的聽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多了。
當小八和佐須的手接觸的瞬間,她的身影憑空消失了,佐須一笑,把手收回,並沒有急於和小八簽訂契約。
「佐大哥,你接下來準備去做些什麼,我到時候要到哪裏去找你呢?」
此時張三心裏卻想着,要是佐須真有什麼目的,現今小八在手,應該會露出尾巴了吧。
佐須微微一笑,掏出來一張紙片,準確的說,是一張摺疊了多次的信紙,因為張三可以看到黑色的墨水從紙背後透了出來。
很顯然,武器大陸的造紙技術並不是特別先進,薄如宣紙不說,而且墨水寫上去還特別容易化開。
佐須右手手腕向前一甩,信紙就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張三的眼睛飛來,在那麼一個瞬間,信紙完全遮住了張三的視線,下一秒,信紙背後站着的人,就原地消失了,就剩佐須的聲音猶在,「我們還會再見的。」
張三輕笑一聲道,「我們必須再見。」
「月兒,你看到了麼?」張三早先就已經和月兒說好了,要是佐須用飛行的方式離開,讓月兒看清楚他是如何離開的,因為佐須應該是沒有本命武器的,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很多東西,而龍族眼睛的捕捉能力是同級人類的數十倍,所以這事兒交給月兒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看到了,他飛走的時候是凌空飛行,沒有使用本命武器,不過他的修為確實已經到了可以凌空飛行的能力了,只是他駕馭的能量很奇怪,似乎不是元力,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但是總覺得帶着股邪氣。」
張三點了點頭,佐須的身份就算不是他所猜測的,估計也不遠了。
他將目光轉向了手裏的信紙並慢慢展開,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紙上只是用黑色墨水簡簡單單地寫了兩個字,「開門。」
不過讓張三震驚得並不是這兩個字,而是在信紙中夾着的另外一樣東西,是一塊藍色的布料,此時布料的一角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血液乾涸變成了深沉的黑色,
突然,張三的目光一凝,用拇指在黑色結塊的血跡處搓了搓,搓掉了些許血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布料的邊緣似乎用銀色的蠶絲繡着什麼,這應該是一件裙裝上撕下來的邊緣布料。
將布料抬高,透過光,隱隱約約可以看清那繡着的似乎是一朵朵競相開放的蘭花,銀色的蘭花配着淡藍的裙裝,到時讓人感到極為的清淡雅致。
佐須給他這個,那這布料的主人他就應該認識,而張三的認識的人中只有一人喜好蘭花,這人就算是穿着一身黑袍,也要在袍角出繡出蘭花的暗繡,這也是張三無意中發現的,當時並沒有在意,心想或許只是因為她的名字,所以才對蘭花油獨特的鐘愛。
只是他從未想過會在這樣一個時候這樣一個場合看到一塊帶血的蘭花紋布料。
珂蘭她……。果然出事了。
張三把布料緊緊地攥在手心,一時間腦袋似乎被打通了,所有的一切就像是「開門」兩字一般,被打開了。
這兩個字已經足夠說明問題,珂蘭曾對他說過,早先暗靈門對待他的態度就極為詭異,不殺也不抓,而是希望可以接近他,並讓他心甘情願地為其做事。
後來張三從張長弓處得知,那空間之門的封印唯獨只有流淌着張家血脈之人才能打開,看來暗靈門的那位早就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消息,而不是像莫離天一樣僅僅只是妄圖奪取鑰匙。
所以,暗靈門從頭至尾關心的就不是什麼門在不在他們這裏,也不是羅定的死與活,而是張三有沒有開門。
他們或許不知從哪裏知道了張三得到了門卻未開,而這才是把佐須引來的真正原因。
即使已經在對立面,他們也希望用相對和平的方式引導張三開門,不過只是相對和平而已。珂蘭畢竟是暗靈門的聖女,對張三而言這個籌碼或許太輕,但是再加上一個小八就不一樣了,佐須之所以沒有當場和張三翻臉,可能就是怕正面碰撞會惹惱張三來一個魚死網破。而小八的存在確實是一個對張三很重要,但是在他們手裏又很安全的一個「人質」,畢竟在他們的眼裏,小八僅僅只是一個武器。